熱浪鋪卷而來,衝擊在我的臉上,力道隻是一陣熱風而已,卻把我驚在那裏半天,感染者血肉橫飛,沒被傷害到的也被震暈了,這顆炸彈直接在感染者群中,炸出了一條血路!
忽然,又有一個什麼東西丟出來了,那東西丟出來的瞬間,我就認了出來。
“煙霧彈!”
啵的一聲,大量煙霧瞬間彌漫出來,半個房子都被煙霧籠罩,那些感染者更是看不到蹤影,隻能聽到吵雜混亂的感染者叫聲,還有開門聲槍聲,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想幹什麼,便一腳踩在桌子上,取了一支刀片箭,立馬上箭開弓。
然後,在我瞄準的這五秒之內,那個帶頭的家夥從煙霧裏衝了出來,衝出來的瞬間就把槍指著我了,但很可惜,我要比他快上那麼一秒,嘣的一聲,箭直接射進他的右肩,在他倒在地上被後麵的感染者抓住之後,我馬上低著頭蹲在房間裏麵,然後砰砰砰的槍響聲,子彈打進我的房間,窗戶的玻璃爛了好幾塊,天花板的膩子也被射下來一大塊,水泥被鑿出了一個凹坑。
“草,大哥死了,別愣著啊。”
“踢門,衝進去!”
我聽到他們在外麵大喊,很混亂,然後是槍聲和踹門聲,我忽然慶幸自己沒有心疼小雙這個苦力了,不然的話,我家的大門現在是要分分鍾被踹開的,搞不好我還沒下去,他們就衝上來了。
沒有遲疑,我帶上箭筒就衝下了樓,在樓梯的拐角就可以看到外麵射進來的光線,門被他們打穿了,但隻打穿了上麵那一部分,下麵還有櫃子和沙發擋著,他們根本推不動,想要進來,就隻能先清除大門上半部分的門板,然後鑽進來。
我連忙把箭筒丟在一邊,拿上一個刀片箭,上弦就衝了出去,我沒辦法做到綠箭俠那樣,一邊射箭還一邊能打滾,我現在這完全是在跟他們拚命,我衝出來的瞬間,便有人朝我射擊了,開了兩槍,我沒被他們射中,然後我瞄準夠了,鬆弦,箭射中了那個人的心髒,他徒然倒地,我就一矮身,躲了回去。
“媽的,這家夥是個變態!”
“開槍開槍,感染者!”
“啊!救我!”
他們正在吃驚我的箭法為何那麼準的同時,後麵的感染者已經撲上來了,外麵的情況比我想像的更加混亂,有一個強盜被咬中,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來,對後麵追上的感染者進行反擊。
我退回了樓梯口,但剛剛迎著子彈的感覺仍無法平息,我感覺我的腎上腺素在迅速的燃燒,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把箭筒撿了起來,都快退到了二樓,我實在沒辦法相信那些電影裏的人,是怎麼做到麵對機槍掃射,都能從容鎮定的對射,反正我現在都快嚇軟了腿。
我還打算喘口氣的,但就聽到外麵再喊。
“草,別管感染者了,都跟我衝進去,我就不信,我們一起上,他還能把我們全部都射死!”
我心中一沉,第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允許他們衝進我的家裏來,我拿箭上弦,下樓衝出了樓梯拐角,一箭射爆了一個妄圖鑽進我家強盜的頭,後麵那兩個準備跟進來的人,立馬朝我開槍,兩聲槍響,子彈在客廳反彈亂射,我隻覺得一鑽心的疼,大叫一聲翻滾進樓梯拐角,半躺在地上,伸手一看,大腿中槍了,全部都是血。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中彈的感覺,就感覺大腿要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強行撕開一樣,那種劇痛說起來不是痛,但痛起來,恨不得叫人把舌頭咬去。
他們還在想法子鑽進我家的客廳,我撫著樓梯扶手,勉強站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廚房,廚房就在樓梯口的旁邊,我把弓隨手往地上一丟,從這裏撿了一把老鐵匠打的重菜刀,也不衝出去了,等著其中一個人跑了進來,準備上樓的時候,我直接一菜刀過去,整個人往他身上砍了上去,那個人直接被我砍中了脖子,鮮血噴了我一臉,緊接著,他後麵的那個人跟上,罵了一句草泥馬,一腳把我踢翻,踩在我的胸口上,黑漆漆的槍口,對著我的頭。
隻聽哢嚓一聲,他才發現沒子彈。
他把手槍一丟,一拳就朝我臉上呼了過來,我根本沒辦法去擋,隻覺得腦袋一懵,感覺世間的所有人都在加速,他的拳頭就好像光速似得,怎麼可能擋得下來,我被他揍懵了,一度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妹妹大叫一聲,手中拿著折疊刀從樓梯上跳下來,抱住他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折疊刀猛地朝他胸口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