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凱的傷,雖然傷的是肌肉,但其實傷口挺深的,四、五天的時間,傷口就基本長好了,連醫生都感到不可思議,但還是給他拆了線。
成凱自己也說不清什麼原因。
這次回家,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爺爺走了,媽媽也被醫生下了死亡通知單,卻又奇跡般活回來了,身體好像比從前更健康了。
爸爸什麼也沒說,隻拿給我爺爺的筆記本,叮囑我以後得拿雲飛當兄弟,什麼話嘛,我們本來就是兄弟啊;
雲飛的武技又是怎麼回事了?跟得到神仙眷顧似的,飛一般的提升了,還神神秘秘的給我一顆什麼保命藥丸?
為啥兩年多沒見,一切都不一樣了了。
成凱開著物資車,有點心神不寧,待到哨所山下的時候停車,
東西還得背上山,他正準備吹口哨通知戰友,
腦袋忽然很沉悶,眼前一片黑,就陷進了無意識中,
黑暗的前方隻有一點亮,就像指引燈,他恍然跟著亮光往前走,就看到一個高瘦的和尚向他招手,
他走過去,聽和尚念一片類似拳法的文,示意他跟著念,
接著一邊念,一邊一招一式演練,
成凱認出那是羅漢拳,但又好像跟他學的不太一樣,這個和尚的拳法更純更正。
這讓他忘記了恐慌,開始認真的跟著他練習,直到全部記牢方可。
接著他的全身都被一層金光包裹著,開始感到了燥熱,之後一層層汗液直往下淌,慢慢的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金光慢慢消失,好像自己的全身都在被人打,他想反抗卻全身無力,隻感到四肢百骸好像有螞蟻在啃咬,酥麻難耐。
他覺得肯定是那和尚在打他,但是為什麼了?
這種打持續了很長時間,慢慢就消失不見了,他的痛感也在消散,但他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想奔跑,想大聲喊叫,想揮拳打向宇宙。
就在無法控製的時刻,成凱忽然蘇醒過來,他警惕的看向四周,沒有黑暗,沒有和尚,自己靠在一塊大石邊。
他看了看麵前的物資車,搖了搖頭,暗叫自己真是昏了頭,竟然睡過去了,趕緊站起來打一聲呼哨,招呼戰友下來搬運物資。
忽覺腿部有東西,低頭看去,就見一隻雪白的小貂正人性化的瞪著他,一人一貂互相瞪視了一會兒,
成凱就問:“你在這裏幹什麼了?走丟了?趕緊跑吧,要不然被人類發現了,你就沒可能再這麼瞪著我了。”
雪貂歪了歪腦袋,依然看著他,好像是在說:“你不就是人類嗎?”
成凱都被它瞪迷糊了,忽然蹲下,試探著摸向它的頭部,它也沒讓開,任他摸了一下,
還伸出自己的前爪放在成凱的手心中,搖了兩下,就好像握手似的,
然後優雅的抽出自己的爪子,就蹲坐在他身邊,一人一獸,不再有多餘的動作,就那麼立在荒原上。
戰友們都下來了,背上物資就走,成凱跟在隊伍中間,也往山上走去,雪貂也便跟在他身邊,也往山上去。
它也不怕人。
戰友問:“成凱,這是你的貂兒?啥時候養的啊?”
成凱:“不知道它從哪裏來,突然出現了,還跟我握了個手。”
戰友驚奇道:“那它跟著你幹啥?你欠它塊肉?還是欠了它錢啊?”
成凱知道貂是最不好馴服的,但是這個家夥,貌似篤定跟著他了?
我跟他也沒什麼淵源啊。
心道:反正最近是奇跡日,估計它也是他的奇跡?
算了吧,還是先收了吧。
成凱自己都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抽抽,看著它的眼睛,總覺得它肯定聽得懂人話。
就又試著跟它溝通:“小白,你要是沒事,還是走吧,走得遠遠的吧,你看看周圍這群家夥,那就是一群狼啊,萬一抓了你燉肉吃了?”成凱說著指了指身邊的戰友,希望它能看清形勢。
戰友們三三兩兩的停在山道邊,紅著臉歇息,聽著成凱的話,一陣樂:“成凱,你這身體也是沒誰了,不喘氣,不臉紅,不流一滴汗,嘖嘖。。。”
“你說話它能聽懂麼?還叫人家小白,萬一它聽懂了,你看它依你嗎?”又一個戰友嗬嗬說道。
成凱真的不累,不過依然停靠在一塊山石邊,雪貂還是跟著他,哪兒都不去,但它突然立起來,趴在他的腿上,滿眼的不滿直直瞪著他。
“小白,你這是。。。”成凱剛叫了個小白,雪貂就惱火的衝他“嗷”一嗓子,震得大家耳膜都快沒了。
“看吧,它知道啊,別再叫它小白了,哎呦,我的耳朵啊。”一個戰友哀嚎著。
“咱能不能好好說話啊,你不喜歡小白這個名字?”成凱輕撫了下它的頭問道。
雪貂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成凱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