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邊際的碧藍的天空下一直飄蕩著許多潔白的雲,被風吹拂著,慢慢前行。湛藍的天空讓行走在道路上的這位叫做溫德洛的旅人十分的舒服,風很涼爽,天氣也不太熱。
剛下完雨的道路有些泥濘,原野也有些濕漉漉,雨水都集聚在了馬車車輪以及馬匹踩出的痕跡之中,馬車車輪的印記不多,還有些青蛙在裏麵跳躍。
記憶裏麵沒有關於這片森林的畫麵,溫德洛摸出了自己背包裏麵的紙和筆,慢慢的描繪著這一帶的地理,看來他是在製作地圖一類的東西。
前方不遠處,溫德洛發現了有一座不大的小村莊。
溫德洛,一位一直在行走的年輕旅者,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之後,正走在這一條鄉間小路上。
他的每一個步伐都避開了雨水堆積的小坑,走在比較幹燥的小路上,沒有去踩任何一個濕漉漉的地方。
終於,他似乎是累了,在路旁的一塊比較大的石頭上,他坐了下來,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氣。
從背上背的一個背包中,他取出了他的最後一塊黑麵包。
望了望遠方的路,他又把黑麵包掰成兩塊。
一種普通的黑麵包,裏麵還有點稻殼以及小石子,麵包很堅硬,當然因為這樣可以使麵包保存的更久,雖然可能咬起來,對自己的牙齒不太好罷了,但是絕對管飽。
溫德洛拍了拍自己褲腳那已經幹了的泥濘,從石頭上跳下來,望了望前方的路。
溫德洛終於完整看見了那個村莊,那個在一片森林邊緣的村莊。
地名取的很隨意,既然靠著森林,那麼她的名字就叫做林邊村了,這個國家肯定有很多叫這個名字的村莊。
在這個村莊唯一的酒館裏,溫德洛需要找一個不起眼的位子坐著休息一下,最好可以要到一杯免費的清水,然後再花上最後三個銅幣買上了為未來幾天內要吃的黑麵包,畢竟他的目的地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往村外一望,除了森林之外,眼前所見的都是綠油油的農田。
溫德洛是一位旅者,或者說,他隻是在一邊旅行,一邊打著短工,有時候做一名吟遊詩人,有的時候在商隊護衛裏麵充當一個人數,有的時候在任務布告欄裏麵接下一些簡單的任務,在最開始到達的村莊消失在他的身後之後,他就一直這樣走在旅途上,雖然有著工作賺來的銅幣,但是不知為何溫德洛卻一直過著一種流浪的生活。
今天的這個村莊,是他從旅行開始到現在碰到的第幾個村莊呢?他已經記不清了。
酒館門口的上方掛著一個木製的牌匾,上麵寫著酒館的名字,不過看上去這東西很久都沒有被維護過了,上麵的文字已經看不清了,稍微有風吹過的話,會一直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推開門,門似乎有點沉重,在地板上發出了嘎吱的聲音,不過裏麵坐著的正在喝酒聊天的人們並沒有注意到他,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向門邊看一眼。畢竟,酒館這個地方,不就是接納各種各樣的人嗎?有人來酒館裏麵的話,那肯定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酒館的女服務生來回的在人群和桌子間穿插著,她的衣領很低,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她那很深的溝壑,她左手正在拿著幾大杯啤酒,又拿著幾碗和適合生吃的豆子前往正在催促著她的桌位上,有幾個男人都在注視著她,不過在他們幾個人的酒上來了之後,注意力很快的就注意到酒上麵了,喝上一口,他們一個上午的疲勞仿佛都消失了,然後十分開心愜意的閑聊了起來。
不知道酒館裏有沒有提供什麼工作,提供那種可以讓溫德洛賺點銅幣的工作。
年老的酒館老板有點疲於賬簿了,那上麵的數字讓年老的他頭疼不已,在購買了三個銅幣的麵包時,酒館老板一邊烤著麵包,一邊給溫德洛這張新麵孔開始了他的嘮叨:“我有著三個孩子。最大的那個,是男孩,今年應該已經18歲了,在去年的時候,坐上一輛去鎮裏的馬車後就沒有消息了,他一直不喜歡這個樸素的村莊,總感覺鎮裏才有他的夢想,就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一樣,他也喜歡到處行走。第二個孩子呢,是個女孩兒,前幾個月,剛滿15歲的她就迫不及待的嫁給了隔壁村一個英俊的小夥子,那個小夥子人還不錯,在鎮裏的一家雜貨鋪工作,有著不錯的收入,傻丫頭嫁給他,用她的話來說,應該就是愛情吧。第三個孩子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因為奇怪的病死去了,我的妻子後來也大病一場,醫生說她以後生不了小孩了,哎,這家酒館以後不知道該給誰繼承,現在的我,快要連賬都要算不清了”很快麵包就烤好了,又硬又黑分量很足,不過裏麵沒有什麼明顯的石子,酒館老板做食物還是很細心的。“年輕人,看你的樣子應該識字吧,會算術嗎?”
“會一點,沒問題”溫德洛學過一些算術,不是文盲的他也會寫字。
溫德洛一邊看著酒館老板用著不同模樣的紙張和不同質量的紙張寫著的筆記淩亂的賬簿,一邊用自己隨身帶著的羽毛筆在酒館老板提供的墨水盒裏沾取著墨汁。
仔細的做著每一筆賬,從3個月前的賬,溫德洛一直做到了剛才一位大叔要的燕麥酒。
時間過得很快,從接近中午,到現在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頭頂了。
這厚厚的賬簿終於被溫德洛合上了,他揉了揉眼睛,把賬簿給了酒館老板。
酒館老板隨便的翻了幾頁,溫德洛的字還算雖然並不特別好看,但是整齊有序,在簡單的檢查之後,看了看收入和支出,又簡單的想了想一點事情,酒館老板很快的就把賬簿放在了抽屜裏麵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