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跟在左權之的後邊,也不知道是該跟著左權之走還是該回到自己的房裏,這左權之給她的感覺讓她有些冰冷茫然,因為這茫然,竟讓她失去了自主選擇的權利。而且若不是她跟在他的後邊,看見他有影子是個活生生的人,她真的會懷疑佐權之根本就不是人。
“還跟著我幹什麼?”左權之轉過臉,看著一直陷入遐想的蘇月。
“我怎麼知道?老板不是讓我跟你做任務嗎?”蘇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反將他一軍。
“今天的任務你做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晚上八點在大廳等我,我帶你去做任務。”左權之說完,轉過身,正想離開,一抹鮮紅赫然讓他停住了腳步,他上下打量起蘇月,隻見蘇月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正了正身體才輕輕說了起來,“你受傷了?”
“沒有啊!”蘇月聽到左權之的話,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雖然剛剛她是有受傷和疼痛的感覺,但是她很清楚,那時被困在幻境中的感覺,那是幻境,在幻境中發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那個鬼藤隻是想麻痹她的感官而已。
“去買點藥擦擦,如果自己不方便,就讓風去。”左權之說完,便又轉過身,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蘇月看著左權之的背影,有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左權之給她的感覺太奇特了,吳桐給她的感覺是不可抗拒和神秘,風給她的感覺是膽子很小又很聽話,可是左權之,給她的感覺跟他們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她可以確定,他跟吳桐不一樣,左權之是實實在在的人,隻是他太過冰冷,太過惜字如金,也許吳桐說的對,人心太過複雜。
蘇月搖了搖頭,轉過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馨兒睡得依然香甜,而風,也一直守在馨兒的身邊,隻是似乎知道她要回來一樣,她進來的時候,風早已經戴好了墨鏡。
“蘇月姐,你回來了。”風看見蘇月,輕聲打著招呼,似乎很怕吵醒馨兒一般。
“你叫我什麼?”蘇月愣愣的看著風,有些錯愕,亦有些溫暖。
“你……不喜歡我叫你這個的話,我可以叫你別的,你別生氣,你可千萬不要生氣。”風像是受驚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說著。
“我沒有生氣。”蘇月輕聲搖了搖頭,她隻是覺得意外,因為在失去了一切之後,她認識了吳桐,吳桐將她帶來了這裏,她以為她要與整個世界分隔開,除了馨兒,沒想過還會有人能給她溫暖。
“那你為什麼表情那麼嚇人。”
“我隻是沒想到還會有人叫我姐姐,風,你也許不知道,如果你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會有多驚訝。”也許眼前這個孩子太小,所以膽小怯懦,甚至不懂人性。
“蘇月姐,你沒事吧!”風看著蘇月若有所思的樣子,依舊小心翼翼的問著。
蘇月搖頭,抬起眼看著風,笑著說了起來,“謝謝你三番四次幫我照顧馨兒,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蘇月姐,你受傷了?”蘇月說完,隻見風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將蘇月的胳膊拉了起來,隻見蘇月的左胳膊上,有一個三公分的傷口,隻是傷口早已幹涸,血跡卻還在周圍散著沒退。
這下蘇月也看到了自己的傷口,難怪剛剛左權之說她受傷了,無奈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竟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受傷,蘇月想著,看了看風,“這個沒事,過幾天就會好的。”
“這怎麼行蘇月姐你等我,十分鍾我就回來。”風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了出去,蘇月看著風離開的速度,不禁感慨起來,難怪這小子叫風,速度還真快。
十分鍾後,風果然將藥膏送達蘇月的房間,隻是他不知道,當他離開後,蘇月竟然失眠了,她有些不懂了,人性,究竟是怎麼樣的,或許如風一般,隨和怯懦膽小,又如左權之一般,冷漠無言,讓人摸不著頭腦,再或者像鄭源,在最後一刻迷途知返,可那又怎麼樣呢?蘇月摸著自己的胸口,她現在,連她自己是怎樣的都搞不清楚,還怎麼去了解別人?
蘇月搖搖頭,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馨兒,給馨兒一個好的物質生活,可是這樣的環境,馨兒能快樂嗎?蘇月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心裏還是不舍的做了決定,不能讓馨兒再跟著她了,若是在跟著她,遲早有一天,她會害死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