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生產的葛大花,快要精疲力盡的時候,恍惚間瞧見許滿月居然生了,還生在她前頭,她聽著醫生護士抱著孩子說是個男孩。

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最終還是拚掉了大半條老命,生下了肚子裏的孩子。

意識恍惚的最後一刻,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去聽,當聽見醫生說恭喜生了個閨女之後,葛大花臉色越發泛白,徹底昏死過去。

閨女,咋能是閨女。

一定是搞錯了,她生的分明是個兒子,那個女人生的才是閨女。

等許滿月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四處看去。

沒瞧見沈大嫂,也沒瞧見孩子。

這時,隔壁病床的年輕女人見許滿月這樣,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於是開口道。

“你大嫂出去了,這個點應該是去國營飯店買飯,至於你的孩子,她應該抱著一塊去了。”

“對了,你叫啥,我叫李文娟,咱們居然是同一間病房和同一天生孩子,還真是有緣分。”

“昨天我看你生孩子可快了,才幾個小時就將孩子給生下來,不像我,生了一天一夜這才將孩子生出來。”

許滿月聽到回答之後,懸著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許,她抿唇笑了笑,“我叫許滿月,咱們這次確實挺有緣分的。”

“孩子差不多都在一天出生。”

她的視線又落在了左邊空蕩蕩的病床上,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三個人同一天生產,她最先將孩子生出來,可確實是最晚醒來的,葛大花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文娟:“你隔壁病床的這個女人,今天一大早上起來就走了,醫生還讓她多住兩天的醫院,畢竟她年紀大了,這次生產的情況也不太好,可她非要堅持一大早上走。”

“我也是聽我男人說的,她離開的時候我都還沒醒。”

說起來這人也是奇怪,難道她這樣做就不怕落下病根?

許滿月也覺得葛大花的行為有些奇怪,可一時之間,她也說不上來。

李文娟見許滿月長相不俗,渾身又自帶一股書卷氣,心裏也生出了一股親近之意。

“滿月,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許滿月將那股怪異的感覺壓下去,對著隔壁床的人笑著點頭,“當然可以,那我就叫你文娟。”

李文娟笑了起來,“我家就住在這附近,我在縣城的百貨大樓工作,你要是有空,還可以去找我玩,你要是想買些啥東西,也可以去找我,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找一些路子。”

別的不敢說,但是瑕疵品這些肯定是有的。

“對了,滿月,你是不是當老師的啊,我瞧著你就很像那些有文化有知識的老師,你長得也俊,我還沒瞧見哪個姑娘比你更俊的。”

“你男人可真有福氣,能娶到你這麼長得俊,又有工作的女人。”

許滿月抿唇一笑,“你長得也俊,工作也體麵,我看你男人也挺有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