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往的十幾年中,一切平靜的像是都沒有發生過,審判者在青丘山失去了跳胳膊,黑狐祟最終被帶回了朱雀城,朱雀城依舊傲視中原無人匹敵,漸漸的人們忘記了索魂玉丟失的事情,隻有邪靈騎士依舊在黑夜之中尋找著鎖魂玉的下落,小鬼楚在落水村悄悄的長大。
藥師沐南宮則是每天為這孩子下一些驅寒溫涼的藥草,來驅趕索魂玉帶來的鑽心的熾熱,小鬼楚也像所有的孩子一樣長大。
大祭司並沒有像自己承諾的那樣來到落水村接走小鬼楚,想把鎖魂玉放回天葬台地談何容易,小鬼楚在落水村一天一天的長大,他也像所有的孩子們一樣,傍晚回到白藤樹下玩耍,他也有自己最好的小夥伴,他的小夥伴就是牧童,牧童十分頑皮。
“喂,牧童。”小鬼楚在白藤樹下衝著河邊喊。
牧童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忙從水牛的背上做起來,用力的揮動著手臂叫小鬼楚過來。小鬼楚一溜煙的就跑到河邊。
“幹什麼啊?”小鬼楚問。
“你看這是什麼?”牧童從懷裏掏出兩個如白玉一樣的果實,這果實晶瑩剔透,看上去就十分的好吃,牧童抿了抿嘴。
“白提。”小鬼楚高興極了,蹦著去搶牧童手裏的白提。白提入口即化,甘甜爽口,村裏的孩子們都惦記著,但是這白提隻有沐南宮那裏有。
“給!”牧童爽快的扔下來了一個。
小鬼楚接過白提三下五除二就將這本就不大的白提連同葫都吃了進去,然後滿臉幸福的看著牛背上的牧童。
“牧童,你真夠朋友。”小鬼楚抿了抿嘴似乎意猶未盡。
牧童一口一口細細的品味著自己的白提:“那是必須的,咱們是好兄弟的嘛。”
牧童從水牛身上下來,兩人平躺在河邊的草地上,仰望著落水村徹藍的天空,白提的香味從口中溢出,飄散到空氣裏,感覺身體飄飄欲仙,舒服到了極點。
“哎,對了這白提你是從哪來的啊?”小鬼楚突然想到這白提隻有沐南宮的園中才有。
“啊·······這個啊,我,那個,我還得放牛呢。”牧童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站起身一躍上了牛背。
“你這家夥,你可害死我了。”小鬼楚直跺腳,摳著嘴想把白提吐出來。
說話之間,就聽見一個女人在喊:“牧童你這小兔崽子,給我過來。”這個女人正是牧童的媽媽,牧童的媽媽是村中有名的暴脾氣。
牧童一看事不好,肯定是自己偷白提的事情敗露了,翻身躍下牛背就跑,跑了幾步停下了回過頭衝著小鬼楚喊:“讓藥師給我開幾幅跌打損傷的藥。”
牧童的媽媽手裏提著鋤頭,像風一樣的在後麵就追:“你還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還敢偷東西,氣死我了你這小兔崽子。”
在白藤樹下嬉戲玩鬧的孩子們都跑過來看熱鬧了:“牧童小心的屁股了。”然後一片哄笑。
小鬼楚呆在原地不知所措,遠處沐南宮看著自己,自己知道事情已經是敗露了,低著頭隻好跟著沐南宮回去了。
傍晚外出打獵,耕作的男人們都回到了村裏,時常會有一兩個和沐南宮打招呼,但無非是說一些,孩子病了,老人不舒服之類的話。
一路上沐南宮一句話也沒有說,小鬼楚乖的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狗一樣緊跟著。
沐南宮推開院子裏的柴門,沐雨薇翻弄著院子裏的采藥,看到沐南宮帶回了小鬼楚,偷偷的跟後麵的小鬼楚使眼色。
“白提,是你偷的?”沐南宮站定,回過頭問小鬼楚。
沐雨薇使勁的搖頭,示意小鬼楚不要替牧童背黑鍋,小鬼楚半天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