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之中有一麵冷岩壁,岩壁之上絲絲縷縷的流下幾絲若有若無的泉水,泉水甘甜可驅除濕熱,此泉水遇物即滲,所有根本不會形成水潭,此水隻有禁地長穀之中獨有。
小鬼楚每個夜晚都會夢見一個可愛的女孩,今夜也是一樣,夢中七彩的池水,池水上絲絲縷縷薄霧飄動,周圍的景物都很模糊但是這池水前的女孩卻是那樣的清晰,女孩長發黑亮,一身白色紗裙,背對著自己,小鬼楚一再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靠近,千萬不要靠近,不然這一切的美好就會消失。
小鬼楚輕聲細語的對池水旁的女孩說:“你是誰?我為什麼總是夢見你?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
女孩身子微微一顫,許久沒有出聲,小鬼楚很是失望,手裏攥著每天睡前都會刻畫的木偶:“這是我刻的木偶,但我隻是看到了你的背影,我想刻畫出你的臉龐。”小鬼楚把手中的木偶舉向自己所能夠舉到的最前方。
彩池邊的女孩依舊沒有回聲,隻是悚了悚肩膀,頭開始很緩慢的速度向自己的方向轉了過來,小鬼楚的心撲通撲通的小鹿亂撞,那是一種麻酥酥的,手足無措的感覺。
突然一聲急促的敲門聲,闖進了小鬼楚的夢境,女孩瞬間消失,彩池裏的水像是被什麼力量吸走了一般,迅速的下滲,露出彩池下七彩的細沙,很快池底的細沙被吹散,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昏暗。
小鬼楚猛的坐了起來,眼前又是這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木樓,小鬼楚心中有些不滿開始有一點小情緒。
木樓的門被敲得桄榔桄榔直響,小鬼楚穩了穩心神,迅速的跑去開門,門一開陽光撒進屋裏。
牧童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藥師呢?”
“在樓上。”小鬼楚一指。
此時已經日出許久,小鬼楚一拍腦門,開始有些自責,怎麼今天起的這麼晚,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牧童不顧一切往屋裏衝進來,不去理會小鬼楚。
“怎麼牧童,你又闖禍了。”小鬼楚追問牧童。
“沒有,哎呀,快叫藥師。”牧童滿臉的焦急,根本沒有理會小鬼楚,徑直向樓上走去。
“牧童你不能上樓,除了藥師誰都不可以上樓的,我可以給你叫。”小鬼楚一手拉住了魯莽的牧童。
“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牧童焦躁憤怒的看著小鬼楚。
“你真的不能上樓,我可以給你叫藥師,沐藥師,沐藥師。”小鬼楚攔在木樓樓梯的進口處,大聲叫著藥師。
“怎麼了?”沐雨薇睡眼惺忪的從自己的屋子走了出來。
牧童一把拉住小鬼楚,小鬼楚雙手緊緊的抓住樓梯的護欄死死不放,回頭叫著沐南宮。
牧童力氣很大,用力一拉,就把身體瘦弱的小鬼楚拉到在地,沐雨薇飛快的跑過來,扶住小鬼楚:“小鬼楚你怎麼樣。”
“我沒事,不要讓牧童上樓,藥師說誰也不可以上樓的。”小鬼楚推著沐雨薇讓她去阻止牧童闖上木樓。
不要說牧童,就連沐雨薇,小鬼楚每天都住在木樓裏的孩子都從來沒有去過,木樓上。
但為時已晚,牧童已經快到木樓階梯的頂部,就在牧童要踏上木樓時,一個人影出現木樓的入口處擋住了牧童。
“怎麼牧童?”沐南宮沉穩的說了一句把整個緊張的氣氛弄的平緩下來。
牧童還是有點害怕沐南宮的畢竟自己做了許多壞事,都與這藥師有關,看到藥師沐南宮立馬的安靜了下來。
“祖母她,渾身發熱抽搐,呼吸微弱。”牧童氣喘籲籲的敘述著祖母的狀況。
“我知道了,去下麵等我。”沐南宮拉了拉一腳,把整個身子都藏在自己的長袍子裏。
“可是,”牧童還要說什麼,但是抬頭一看沐南宮的表情,隻好乖乖的下樓。
“牧童你瘋了嗎?怎麼敢闖藥師的木樓。”小鬼楚低聲的對牧童說。
“我隻是想看看木樓上有什麼,難道你們不想看,再說我的祖母確實是生了病。”牧童一如既往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沐南宮回到木樓裏關上門,整理了一下,穿戴整齊,手握著木杖從木樓上走了下來。
“牧童,前麵帶路。”沐南宮噔噔的開始下樓。
牧童點了點頭,然後歪著腦袋想樓上看,沐南宮在窄窄的入口處把樓上的一切擋的嚴嚴實實。
“看什麼呢?你這臭小子,快帶路。”沐南宮拍了一下牧童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