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馬上去楊武那裏弄20套電老虎。”江晨那次在杭市監獄裏受過電刑,功力大有進步。短時期裏提高功力,這也是個好法子。至於別的嘛,他已經開始琢磨去收購一批上等的人參。這玩意兒對練武之人還真是個好東西。為了提高自身實力,這些必要的輔助手段卻是少不得的。
此刻的江南,下著一場綿綿的大雪。漫漫紛紛,整個世界銀裝素裹。
或許這個季節過於太冷清,有些人的心裏在渴望姹紫嫣紅的春天快快到來!
人區別與動物的一個特點,專家是說語言。這話說得卻也不盡然了。鴛鴦有情,交頸戲波。鴻雁有情,南北齊飛。
人之有情,卻可以思念綿遠。鴛鴦鴻雁得偶之先,恐怕還學不會思念。從江南到江華,綿延千裏,間隔雲水萬重山。
苦了古時候那些癡情兒女“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或許真有這樣的一對的人,匆匆一瞥,再回首時,可能已經海角天涯。
寒冷的季節,最暖人心的,隻有人與之人間的默默溫情。江晨盤腿坐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睛,兩道亮光化破房間的幽暗。桌子上的手機開始閃爍七彩光芒,他今天剛好把手機設置成了震動,順手吸了過來,上麵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來電顯示的地址是杭市。
“也許是個女人。”江晨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蕭姚出差去了杭市,以她的性格,不至於用個陌生號碼跟自己開玩笑。
念想間,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一種慵懶和柔弱。
“你還好嗎?”那頭的女子聲音細細的說道。
江晨一下子就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安月,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似乎沒有料到他這麼快就猜出自己是誰。這令她很多預先設計的說辭變得難以啟齒。
“你有我的號碼?”安月遲疑的說道。
江晨往床上一躺,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說道:“沒有啊,號碼是杭市的,剛好聲音又像你,所以一猜就中了。”
“哦。”安月低聲回道:“我今天見過蕭姚了,她現在已經是你的紅顏知己了吧?”
江晨說是。於是兩人一起沉默,直到她主動掛掉。江晨搖搖頭,把手機扔在一邊,打算休息一番。
其實今天是蕭姚去找的她。本來她不是太願意跟她見麵,她對這個女人一直心裏有中莫名其妙的厭惡,或許是她在杭市太出名的緣故。
杭市可能有人沒聽說過安定,楊紹群,錢萬裏這等人物。但是蕭姚豔名四播,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也是大街小巷可聞。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安月的潛意識也跟大多數人一樣,相信她的不堪。
可就是這麼一個讓自己討厭的女人,竟然成了自己心上人的紅顏知己。這種滋味令她特別難受。或許安月心裏委屈,那委屈的又何隻她一人。蕭姚莫名其妙的被冠上各種罵名,那又該如何說呢?
兩人會麵的依舊是影月樓的咖啡館,“安小姐,你清瘦了好多哦”蕭姚攏攏額前劉海,姿態更勝從前,平心而論,她的美是足以讓天下男人為之傾倒的。
安月的心裏有些淡淡的恨意。憑什麼一個人人不齒的女人可以跟江晨朝夕與共,自己這般清純佳人卻隻能千裏相思,連表達心意都這麼難。
“還好”安月低頭用勺子輕輕的攪勻牛奶和糖。然後喝了一口,糖加少了點,很苦。不過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江晨對不對,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替你周全”蕭姚知道她討厭自己,不過她倒是無所謂。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即便是全世界都離奇她,起碼還有江晨會愛她到老。更何況蕭姚是這般的強勢,又何懼流言。
安月拿勺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栗,仿佛自己的心思透明一般,輕易得被對麵的女人捕捉,“你說的沒錯,我發現自己確實喜歡上他了。可是,他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各個都那般優秀,哪裏還有我見縫插針的機會呢?更何況你是知道我家的情況,爺爺早就提防我愛上他。可我還是情不自禁的天天想他。”
她把頭深深的埋進手臂中,不願意抬起頭麵對光亮。一扇窗,一扇門,隻能讓她短暫的逃避這種相思的折磨。
“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他的其中一個女人。”蕭姚還是堅決的把這事說了出來。
安月渾身一顫,憔悴的麵容上掛著些許無奈的笑。她開始有些恨自己出身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想愛不敢愛,還不如蕭姚落得瀟灑自在。身在侯門深似海,春心隔著高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