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課上完,十點多鍾,一班的女同學都去找自己在其他班的玩伴或者本班的玩伴聊天打鬧,但是沈而安不同。
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投給那些女同學,仍舊昂著脖子像高貴又不可一世的白天鵝那樣獨自坐在座位上,眼神淡淡的,充滿了冷淡與厭世。
按理說,這種女生應該有很多人追才對,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去靠近她呢?
這個課件就充分演繹了為什麼。
沈而安從桌洞裏拿出一個透明杯子,一隻纖長的手握著瓶蓋,另一隻手則抓著瓶身,離開教室出去接水。
潘譽然一開始對她的關注已經全然不複存在,其實潘譽然和她挺像的,隻要他想專心幹好一件事,那就能完全把自己與外界隔離開來。
但同時,他和沈而安又不一樣。
僅僅隻是認識沈而安的這兩個小時,她就充分體現了什麼叫做“不顧旁人眼光”。
路盛博上語文課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潘寶寶,要是有人敢去招惹她,那我們等著看戲就行了。”
潘譽然對此感到不屑,她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然後,他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敢去招惹這個死神一般的女生。
“你為什麼戴著帽子來上課?”
一位男生湊近沈而安,顯然以為自己這樣能引起沈而安的注意。
但是沈而安隻是淡淡回了他一個眼神,目光裏充滿了不屑,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能把人拒之千裏;這個眼神自然也能讓那個男生識趣的離開。
潘譽然:“……”
路盛博:“這個眼神得恐怖到什麼程度。”
不遠處的沈而安顯然沒有聽到他們兩個竊竊私語的對話,收回水杯繼續看書。
上英語課時,程老師為了給他們展示什麼叫做“帽子在頭上麵”和“頭在帽子裏麵”,特地借了沈而安的帽子。
沈而安摘下帽子以後,麻花辮的所有形狀都露了出來。這個麻花辮紮的非常好看,從頭頂開始編,一直編到發尾;發尾處綁上了細細的黑繩。
同時,摘下帽子以後,眼睛所有的形狀都露了出來,她整個人顯得更冷了;似乎能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和與世隔絕。
“路盛博,過來!”程老師一臉壞笑的招呼路盛博;路盛博留在原地,表示抗拒,“我不,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我向你保證,這次絕對沒有什麼壞事!絕對沒有!你相信我,就是為了讓大家明白這兩個的區別。”
“如果僅僅是蓋住頭的話,我們就叫“on the head”。”
路盛博將信將疑的程老師坐在了麵前的凳子上,然後程老師拿起她向沈而安要到的寬邊白帽子,猛地蓋住了路盛博上半個頭,隻留一個嘴。
路盛博無比後悔。
“像這樣,帽子蓋住眼睛的,我們就叫“in the hat”或者是“in the cap”。”
程老師手勁很大,路盛博根本掙脫不了。
沈而安厭惡的皺起了眉毛,似乎對這個行為感到很不滿。
程老師順勢拉住沈而安帽子的繩,鬆了一下帽子,但是路盛博依舊逃脫不了。
“接下來開始我們每節課的保留節目——玩、遊、戲、環節!”
提起玩遊戲這事,往年程老師教的學生裏都沒有一個能瘋的過程老師的;這一界也一樣。
程老師教的學生,無一例外,全部都被她給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