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然,今天下午好好在那裏學習,別忘了,今天我去接你媽,下午還是你爺爺去接你!”
潘譽然隨口應了一聲,抓起放在玄關的書包,推開門離開了家。
一出門,熱浪滾滾襲來。逼得他往後退了幾步。
潘譽然伸出手擋了擋陽光,該死,又忘戴帽子了。
許潤澤在他家樓下等著他,兩個人約好了今天下午一起去參加作業班。
“潘——寶——寶——我在這裏我在這裏!”許潤澤對他擺手,活像一隻上躥下跳的人猿。
不得不說,許潤澤的叫喊聲還是引來了很多下午出門的人的異樣目光。
潘譽然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慢慢地向他走過去。
“路盛博又到哪去玩了?他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走來嗎?”潘譽然緊了緊黑色的書包帶,眼睛沒有看許潤澤。
許潤澤嘴角下撇,眉毛一彎,翻了個白眼:“喲喲喲,這麼關心他。”
潘譽然本身就是一個一點就著的性格,自然經不得別人的打趣,還是打趣他和一個男的。
“滾啊!我隻是問問他為什麼失約!”潘譽然可沒那麼給許潤澤麵子。
“還能為什麼,無非就是他媽媽突然和他說今下午要讓他去見一個很久沒有見的親戚。他媽媽態度很強硬,說是今下午沒有課,去一趟又不能怎麼樣。”
兩個人說著就已經走出了潘譽然的小區,這個時候路上淨是一些暑假補課的學生、不嫌鬧騰的小孩、坐在大槐樹下聊天的老人。
潘譽然將頭別過去:“這樣也好,他不來,省的擾了我的清靜。”
許潤澤也就沒再和他談這個話題,兩人路上都是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談學習:
“你覺得你中考能考多少?”許潤澤問他。
潘譽然:“這說不準,我總感覺我語文發揮失常了,語文和英語一向都不是我的強項,我就靠數學拉分了。”
許潤澤:“那你覺得我們最後能不能上一中?能不能衝進實驗班?”
潘譽然的心情在這酷熱的天氣下,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他說話開始變得沒好氣:“我發現你這人很煩,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預測未來的神仙,你要想知道就耐心等到七月初。”
“唉,反正你和路盛博衝進一中是穩了,就看能不能上實驗班,至於我……”許潤澤對著湛藍的天空感歎。
潘譽然也隻好這麼安慰:“一切未成定數。”
許潤澤眼睛瞥見快要紅燈了,馬上拉著潘譽然的書包帶往前跑:“潘寶寶,快點快點,再不快就要等下一趟綠燈了!”
潘譽然剛剛還在想著路盛博,被這傻子這麼一拉,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石板路上。
“許潤澤!”
潘譽然甚至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就被許潤澤飛快地拉著書包帶跑向了路對岸。
誰曾想許潤澤跑的太猛,到路對岸的時候被絆了一下。
本身該是在前麵的許潤澤跌倒,但是在後麵的潘譽然馬上掙脫開拉著自己書包帶的那隻手,兩人很迅速地調換了個位置。
許潤澤全程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潘譽然和自己調換了個位置。
至於他為什麼要那麼幹,許潤澤想不清楚。但他腦子裏現在全是亂的。
他看見潘譽然跌倒在地上,腿被地麵上突出了一塊石頭擦傷了,立刻滲出來一大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