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盡管麵容已經與過去截然不同，但元可嘉依然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雙眼睛，雖然隱藏在精心修飾的妝容之下，卻仍舊閃爍著季子薇特有的堅韌和狡黠。
還有，哪怕是整了容，改變了樣貌，那些與生俱來的習慣，那種潛意識中的反應，卻依然難以掩藏。
甚至在季子薇還未開口之際，元可嘉已經洞察了一切。
她又繼續道：“你從小一緊張就喜歡摸脖子，沒想到，三十了，還這樣。”
“是我又怎麼樣？”季子薇確實沒想到元可嘉會這麼快認出自己。
但，也無所謂了。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
她的出現，就是為了給元可嘉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她想要看到元可嘉驚訝、憤怒，甚至是痛苦的表情。
如今，既然身份已經被拆穿，她也不必再費心偽裝。
所以，季子薇隻微微一笑，然後輕輕撫了幾下自己的脖子，然後抬起頭，直視著元可嘉，言語之中滿是挑釁，“元可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就算你知道我是誰，又有什麼用，你又能奈我何？”
元可嘉麵對季子薇的挑釁，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憤怒，反而冷笑了幾聲，那笑聲中透露著幾分嘲諷和不屑。
隨後，她淡然地回應道：“季子薇，所以你現在到底在追求什麼？”
聞言，季子薇嘴角勾起一抹更加肆意的笑容，她挑釁地一笑，然後一步步逼近元可嘉。
“追求什麼？”季子薇靠近元可嘉，幾乎是貼著他的耳邊低聲說道，“當然是想你死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季子薇說完後，再次退開幾步，她的目光在元可嘉身上上下打量，又道：“元可嘉，這麼多年過去，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傻，之前，有傅承燁舍命救你，這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
原本還強裝鎮定的元可嘉聽到這番話，突然愣住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元可嘉抬起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季子薇。
“什麼？你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季子薇看著元可嘉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享受著將元可嘉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感。
“既然你不知道，那臨死之前，我不妨告……”就在季子薇即將揭露一切的時候，她卻又突然停下了話語。
她看著元可嘉那張蒼白而不安的臉，內心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快意。
“想太多，我怎麼可能告訴你，你就帶著這份遺憾到地底下吧！”
季子薇說著說著竟還笑出了聲，明顯帶著一絲病態。
隨後，她猛地抬起手，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元可嘉的臉上。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元可嘉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手指印清晰可見。
她的嘴角也被打出了血，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