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雲端的變革》更多支持!) 就在埃爾和卡雷像兩個普通人一樣正在為自己的學業和旅行進行著準備的時候,這個世界的運行正在不可阻止地加速前進。也許它會在未來某一天燃盡自己,隻餘一堆灰燼;也許它會在烈火和動蕩中涅槃重生,走向新的未來。但現在,它已經在變革中了。
有人說,懶惰的天性是人類進步的動力。因為不願親自動手,人類發明了工具;因為上位者希望享受,等級和階級就被劃分。恰好文明的力量體現在分工協作,而封建的等級製度誤打誤撞地將人類無序的自然群落組織了起來成為社會,看起來似乎還不錯。開始時,為了應對部落間的衝突和自然的殘酷,擁有力量的人成為領袖,領袖的責任是保護領民;後來,領袖由血緣和家族傳承,依靠家族傳承的權勢和靠血脈傳承的超自然力量使得領導人民的領袖蛻變為靠武力持有土地的貴族領主。貴族壟斷土地,貴族壟斷知識,壟斷在貴族手中的知識和超自然力量更是加劇了土地等生產資料向少部分人手中集中。由此,貴族享受一切,貴族統治領地,貴族管理領民。即使是國王,也隻不過是王國內所有貴族都承認效忠的大貴族罷了。
在這種製度之下,領民的一切活動幾乎最終都指向領主,領地和領地之間的交流也幾乎止於領主間的交流。由此,雖然還有旅行商人這樣走遍整個天空把貨物流通的職業,但“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的情形卻是大多數人的正常生活。農民生產糧食,飼養牲畜;鐵匠生產農具,打造兵器;木匠打造家具有時還蓋房子。於是農民用糧食換取鐵器和家具,鐵匠和木匠生產產品養家糊口,領主說你們的土地是我的,稅收應交給我。商人過路需要繳稅,農民種地需要繳稅,漁民打魚需要繳稅,甚至你生產任何東西都需要將最好的進貢給領主。這樣,每一塊領地都成為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小王國,國王也隻能命令領主卻不能直接調動領民,即使是戰爭王國的軍隊也是領主和他們私軍的聯軍。而領地和領地之間有外交、有衝突甚至有結盟,但民間的經濟、物資和人口流動卻往往稀少到幾乎不存在。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艾倫王國的變革。起先是精靈的織錦和矮人的鐵器滿足了貴族的虛榮心,理所當然地,艾倫進口木材、糧食和礦石的請求也被滿足。但其它人類王國不知道的是,用奢侈品換來的金錢和資源一進入艾倫就被投入到王室的直屬武裝,那隻被全世界恐懼和敬畏的艾倫王家艦隊就是在此被它的敵人們喂養長大。變革前27年,最後的實權貴族交出兵權舉家遷入王都,貨幣、文字和度量衡在王國內統一。隨後,伴隨著人口的流動、知識的交流和思想的碰撞,科技進步推動了生產力的發展。普通的人們終於有能力在滿足生存必需之餘生產多餘的物質財富用來交換和享樂。這些財富在天空之上無意識地流動,攪動了原本死水一般的世界。自此,金錢的溪流開始衝擊等級和貴賤結成的堤壩,貴族的權力是它們所渴望的,穩固凝滯的秩序則是它們的死敵。一種力量——資本的力量悄然登上曆史的舞台,它滲透著從王室到平民各個階層的生活,它悄悄地影響物資的流通,它不露聲色地在一些人手中聚集並借這些人的手展現自己的力量。它逐漸代替了王權的威嚴驅使庶民,它使得富裕的愈加富裕貧窮者更加貧窮,它使得自給自足的寧靜生活被徹底打破。然而,雖然艾倫這家巨大的世界工廠向天空中所有的國家索求著資源和市場,這種行為卻依然受到了致命的反彈。貴族一方麵發覺自己的生活更多地依賴商業的方便,另一方麵卻無法忍受商人們的錢袋比自己的更重;庶民在享受著流通的便利時,也不會忘記破產者的悲慘命運。於是他們說,這些數典忘祖的背叛者,這些高利貸者,礦藏、青山綠水和寧靜生活的掠奪者,他們哄抬物價低買高賣,他們奪走了我們的財富!貴族們期望回到自己在領地裏至高無上的時代,那個他們可以向任何領地內庶民收稅的時代;庶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更好,但他們本能地覺得自己的財富被商人騙走。於是,守舊勢力撲滅異類守衛傳統的戰爭開始了,結局卻不是勇士戰勝了惡龍抱回了公主,僅僅是巨龍又一次把窺探自己財寶的勇者燒成了渣渣。
曙光戰爭已經過去了200多年,一些仇恨被遺忘,一些被戰爭埋葬的文明果實又重見天日。但也許更重要的,從寒冬中醒來的資本又一次蠢蠢欲動。資本傾向流動,喜歡在動蕩的世界裏流竄、賺取超額利潤的天性使得這古典的秩序又一次搖搖欲墜了。
而現在,國家麵臨的屈辱,遙遠過去的輝煌詩篇;新的思想引發了衝撞,古典的秩序維護著輝煌;人們向往遠方,貴族的威嚴束縛了翅膀。一切的一切正在激蕩,雲海之上風暴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