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舟也快給她跪了,隻想問她:“卡呢……又放在家裏沒拿嗎……”
蘇音嚶嚶嚶地表示:“對。”
綠舟有氣無力地道:“那你變裝吧。發型換一換,眉毛畫一畫,粉底打一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之前不太一樣地……來,試一試吧?”
蘇音繼續嚶嚶嚶:“但我沒帶化妝包啊,怎麼化妝?”
綠舟果斷道:“卸妝!”
蘇音:“……”
她今天出門根本沒化妝啊喂!
綠舟白天有考試,青木上午有拍攝。在蘇音的計劃中,她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到醫院看淺野有沒有失蹤——如果淺野沒失蹤,就守著看他什麼時候失蹤,並意思意思……不是,並竭盡全力地阻止他失蹤;如果淺野失蹤了,就按照綠舟的吩咐綠舟的指示綠舟的安排去做其他能做的事。化妝什麼的……
誰會花枝招展穿紅戴綠濃妝豔抹嫋嫋婷婷去醫院探望一個(會在計劃中)失蹤的人啊!
蘇音已經無狗可日了,但又不想跨物種,幹脆提出異議:“大大,我覺得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雖然我不知道你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你是看到了熟悉的人還是揍翻了熟悉的人才發現撞你那夥人是秋見澤的人,但你覺得他們勢力範圍有那麼廣?到醫院偷完淺野還有時間撞完你,完了還有時間到淺野家蹲點?”
沒可能吧?夕夏失蹤後一直沒回來,如果秋見澤那夥人的目標包括夕夏,那在針對淺野下手前,就應該已經判斷出公寓不值得守的情報了,不然他們幹嘛不在公寓下手,而是要等淺野離開公寓前往片場拍戲,才設計讓座鍾把他砸成重傷,然後再到醫院偷走他?這不多此一舉嗎?
綠舟這才發現自己還沒告訴蘇音夕夏的事,趕緊飛快補充:“你還記得我和阿遙當年闖進秋見澤地下實驗事的事嗎?”
蘇音:“記……得?”
綠舟:“我們逃出來時打碎了入口處的幾個容器,當時是拿容器裏泡著的實驗體當盾牌砸人才衝出重圍的,其中一個被打碎的容器裏,泡著的女生就是淺野那個鄰居。”
這信息量對蘇音來說略有點大,於是她本能地思考了一下,然後由衷道:“我靠。”
她沒填完的坑自行進化了!
想想這是多麼神奇的設定吧!小學寫的坑平了,初中挖的坑裏又出現相關劇情了;初中挖的坑平了,大學挖的坑裏又出現相關劇情了;大學挖的坑平了,碩士生階段挖的坑又出現相關劇情了。這種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的發展,媽的要能換成包裏的錢該多好!
然而這個問題不是關鍵,思考這些也沒什麼卵用,蘇音現在就隻關心一個問題:“大大,你車沒撞壞吧?!”
“……”綠舟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然後不答反問:“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受傷?”
“艾瑪!這個世界親兒子一樣的你怎麼可能會受傷!”蘇音下意識地想說你可是這故事的主角兼有貓又加持的綠神,你特麼要受傷了,這故事的其他人大概要全滅了。
但她嘴剛張到一半,又倏地反應過來,於是飛快改口道:“你那身手我還能不了解麼,綠舟大大,你要受傷了,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跟我打電話?”
綠舟受用(且傲嬌)地“哼”了一聲,表示蘇音還是有點腦子的,於是沒再追究這個細節,而是飛快同她說著接下來的計劃安排:“醫院這邊的情況,我考完試後回家再跟你講細節,你現在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安全。阿遙那邊我給他發了封郵件,因為他在跟劇組,我怕幹擾進度,就沒給他打電話,等他收工看到郵件時,我差不多也進考場了,到時他如果打電話問你,你就跟他說下我這邊的情況。”
蘇音點頭如搗蒜,完了才突然想到兩個很重要的問題,趕緊問綠舟:“你現在是一邊開車一邊在給我打電話?”
綠舟:“對。”
“我去!良知呢!”蘇音義正詞嚴地怒了,“你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大丈夫?!”
“大丈夫。這世上有種東西叫車載手機支架。”綠舟說完又冷靜地補充,“你今晚隻配睡沙發。”
蘇音:“……”
她確定綠舟是在公報私仇。
不過掛斷電話後,蘇音也終於反應過來了,她之前一直沒想通淺野在醫院失蹤的原因,現在聽綠舟這麼一說,她想明白了——淺野既然見過夕夏,那以他Max級的自來熟技能和嘴炮功底,極有可能從夕夏那裏套出過一些關於秋見澤的事——雖然他可能沒往心裏去,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被他套到那些秘密了呢?
淺野就是枚不定時的隱形炸彈,秋見澤的那夥人不能讓秘密泄露,隻能殺人滅口,或把他拐到地下實驗室當載體研究……誰叫他之前恰好住夕夏旁邊,還經常到夕夏家蹭飯呢?
夕夏是從地下實驗室裏跑出來的實驗體,之前在秋見澤接受過什麼實驗,蘇音這邊沒信息,但從夕夏獨自使用一套餐具,平時還用保鮮膜裹起來,放在冰箱裏和其他餐具隔開這點判斷,基本可以判斷出夕夏參加過病毒類的試驗,如果那病毒是傳染性比較強的病毒,那和夕夏近距離接觸的淺野完全有可能成為研究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