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溪收拾起吉他準備離開,他望了帶著悅耳的笑聲的淩初遇一眼,她消失在走廊盡頭,卓羽溪的眼睛陷入了迷離。
校門口迎接卓羽溪的是一輛耀眼的不能再耀眼的豪車,有位稍微年長的老人為他打開了車門,卓羽溪很快消失在車廂內,這一切並沒有吸引到淩初遇的眼球。
淩初遇氣喘籲籲跑回音樂教室,“嘭”的一聲推開了門,她手裏拿著一隻水晶杯子高興地說,“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淩初遇看了一圈空無一人,於是嘀咕,“人呢,難不成又拍在門後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她推開門的那一刻,就知道卓羽溪已經走了。胡思亂想不如靜下心來猜測,自己居然在同一天被同一個人冷落,她悻悻的撅著小嘴,悲憤交加地罵道,“騙子。”
在此時,她像是一個被父母糊弄了的孩子,明明說好去旅行,卻以工作太忙打發了,明明說好的帶禮物,卻以不小心忘記給推脫掉。
她委屈到不能自己,想哭不知為何要哭,想怒不知因何而怒,她在音樂教室裏躊躇了很久,然後向宿舍慢慢走去,無論是要好的同學,還是閨蜜如何喚她,她都仿佛沒有聽到。
回到宿舍裏癱在床上,回想著卓羽溪彈吉他時的情景。從黃昏至入夜,直至月光斜照進宿舍,她決定起身去樓頂透透氣。
夏夜的風輕輕吹拂,帶來與白日截然相反的清涼,淩初遇趴在冰涼的欄杆上,靜靜的望著月亮。
遠處漆黑一片,淩初遇不停叨叨,“難道對我沒感覺嗎,其實不喜歡也對,兩個人不熟不說,還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容不得打擾,突然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淩初遇連同那人都被嚇了一跳,任何女生就寢時的模樣,都會被認作山村貞子。
淩初遇扭頭看了一眼,又把頭別了回去,“原來是你,嚇死我了。”
不是別人,正是她化成灰都認識的閨蜜方可兒。
說起來兩人從小學就認識,一路走來從來都是同校同班,這也算是難得的緣分。方可兒疑問道,“自己一個人在這想什麼呢,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有那麼一會兒,淩初遇的腦袋裏全是空的,她慢慢低下了頭說,“是啊,丟了魂了。”
方可兒遞來兩個熱乎的餅,“沒吃晚飯吧,給。”
由於淩初遇過於自我麻痹,現在一看到吃的東西,肚子裏立刻擂起戰鼓,“哇,有吃的。”
接過餅後的淩初遇開始狼吞虎咽。
方可兒在掩嘴偷笑,淩初遇也在笑,隻是那樣的假笑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尤其在僅有一輪明月的黑夜走廊裏,她翻了方可兒一眼,繼續趴在欄杆上欣賞圓月,說實話,月亮到底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根本不是這個時候來欣賞的。
方可兒說,“不會無聊來這數月亮吧,今天一回宿舍,你就跟個木頭似的,叫你也不理人,總覺得你怪怪的。”
淩初遇木納的說,“沒有啊。”
方可兒用肩膀蹭了蹭她說,“你真沒趣,快說呀。”
淩初遇豎起食指“噓”出了聲,“別說話,樓下有人。”
方可兒凝神靜聽,果然,樓下一男一女在說話,男生像是在跟女生祈求,“求你做我女朋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