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驀然這才想起來,“對對對……韓夏還在樓下,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兩個人在草叢裏找到了韓夏,他擺著安祥的姿勢趴在地上,等待那些藤蔓在他身上開花結果。
現在韓夏仍處於昏迷狀態,黎海楠俯身看一眼韓夏臉上的大號鞋印,又看一眼薛驀然的鞋,漏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想必這家夥又幹了蠢事,不然你不會狠心下這樣的死腳。”
薛驀然搖搖頭,歎了口氣說,“我這個人不光很正經,而且有原則,能動腳盡量不動手,很多事情一言難盡,先回宿舍再說。”
他邊說著邊仰起了頭,不知道是在看天色,還是在看宿舍樓。黎海楠早就知道韓夏厚顏無恥,二話不說抄起韓夏往背上一甩,朝著宿舍走去。
薛驀然緊隨其後,輕拍著韓夏的臉,“醒醒,起床啦。”
推門走進宿舍,黎海楠把韓夏往裏一丟,拿了把椅子遞給薛驀然,自己坐在了床沿邊上,“現在你可以說這二貨的光輝事跡了。”
黎海楠的眼裏已經燃起八卦之火。
良久,薛驀然終於把韓夏的蠢行說了出來,“總是給我丟臉,偷看女生底褲還非得說出來,丟人,惡心,我第一次看了都沒好意思說,不教訓他一頓,難解女生心頭之恨。”
黎海楠聽了之後喜上眉梢,但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活該啊。”
兩個人越說越興奮,最後開始放聲大笑。這笑聲自然被正在裝暈的韓夏聽到了,他睜開一隻眼瞄了瞄,又閉上了,以至於氣得牙齒咯咯發響。
笑聲很大,但韓夏的牙聲更大,薛驀然對他可謂是了若指掌,他指了指韓夏,對黎海楠使了個了個眼色,黎海楠配合的眨了眨眼睛。
薛驀然一本正經地說,“你說韓夏這家夥平時看著倒是挺結實,怎麼這麼不經打呢?”
黎海楠也立刻嚴肅起來,“這我哪知道,既然你把他折騰死了,那我就再把他折騰活,人啊,就應該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黎海楠壓了壓指關節,發出了哢哢的聲響。
薛驀然說,“反正他醒過來也不知道誰打他了,咱盡管可勁兒的折騰。”
黎海楠點頭,“好嘞,瞧我的吧。”
兩個人摩拳擦掌來到了韓夏的身前,剛要動手,韓夏一下子坐了起來。
黎海楠假裝嚇了一跳,閃到一邊縷著胸脯說,“我的媽呀,這麼快就詐屍了啊?”
韓夏板著臉說,“你倆可真行,我拿你們當兄弟,你們卻拿我當傻瓜,竟然這麼對我?”
黎海楠瞪著眼珠問,“怎麼對你了?”
薛驀然攤開雙手問,“怎麼對你了?”
黎海楠看來特別橫,“你說呀。”
薛驀然比他還要橫,“你說呀。”
看見兩個人走過來,韓夏伸手製止,“慢著慢著,你們倆想打我是吧?”
兩個人充耳不聞,掄著不知在哪學的超級王八拳嘿嘿地樂,邊打還邊叫罵,“我們什麼時候打過你,我們什麼時候打過你,我們這叫虐你,你可以對我們咬牙切齒,就不允許我們對你拳打腳踢,我們要是不打你,你就得打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