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遇感到太慶幸了,因為嚴老師既沒有點她名,也沒有宣她覲見。
她身後有個人用手指頭點點她的肩上,這把淩初遇嚇得嬌軀一震,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手的主人是坐在她後排的薛驀然,“咱倆還挺受關注,居然上了學校的頭條。”
上學期間談戀愛不是件光彩的事,這樣的新聞根本不想被學校關注,淩初遇不僅滿頭黑線,而且在心裏問候了薛驀然幾十遍。
就在薛驀然繼續粘糊淩初遇時,他的手機響了,淩初遇撇了一眼,自感抱歉地問,“新手機啊。”
薛驀然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父親發來的消息:我和你媽為了給你轉學已經很費心了,你一過去就跟女學生談情說愛,談就談了,但是這種不值得炫耀的事居然談的滿校風雨,連你們校領導都給我打電話了,同樣是教學生的教師,你讓我的麵子往哪擱,看來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太多了,以後就等著吧。
短信的最後是三個感歎號,薛驀然感覺到了絕望,最讓他絕望的是銀行發來的零餘額短信。
薛驀然把手機往桌上一拍,撩著頭皮不禁長嘯,“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看他這瘋癲的糗相,淩初遇心生好奇,瞄一眼手機上的大致內容,然後捂嘴偷笑,“所以說天降大任於某人,必先給其批評,斷其零錢,少其自由,才能動心任性,增益其所不能。”
薛驀然拿著手機萎靡不振,看了又看不可置信的噩耗,他不僅沮喪,而且很茫然,沮喪是因為公諸於眾的新聞根本沒有掩飾的餘地,茫然是因為接下來的日子他要為糧草緊缺而發愁。
淩初遇在想是不是賠給他一部新手機,雖然暫時買不起,但是欠了的遲早要還。
想得太多會頭疼不已,她發現薛驀然在深情看著自己,瞬間臉上掛了紅霞,“看什麼看,看到眼裏撥不出來了怎麼辦?”
薛驀然不僅把她看進眼裏,更看進了心裏:能入我心者,待之以女王,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衍,時光太淺,真的很短。
淩初遇的嬌羞模樣,薛驀然已無法自拔,他搖頭晃腦的模仿古人,“美女千千萬,初遇似女仙,要問怎麼辦?”
不遠處的學生嫉妒地嘀咕道,“滾他娘的蛋。”
顯然這話不會讓薛驀然聽見,薛驀然說,“每天都想念。”
他的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朵玫瑰花,不顧他人投來的目光,他把玫瑰輕輕別在淩初遇的耳朵上。
薛驀然在任何事上,都可以說是心思縝密,狠刷對淩初遇的各種好感度。
慕老師得知薛驀然向淩初遇表白的事件,也是各種找茬,自己盯上的獵物被別人搶走是小,自己不如一個學生是大。
所以接下來的語文課淩初遇有了麻煩,學生忘記帶課本這件事,幾乎每天都存在幾個,淩初遇就是其中的一員。
慕老師立刻借此下了指令,“真忘帶了,怎麼不把自己落家裏,我們不管三七二十八,沒帶課本的都要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