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驀然單膝下跪,如同求婚一樣捧上炸雞,“嫦娥姐姐,炸雞到啦,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他剛說完,隻覺得眼前一暗,手裏的炸雞被淩初遇搶走了,“晚了一分鍾,炸雞收下了,承諾過期了,下次再見了。”
失敗是成功之母,成功是六親不認,在薛驀然認為,承諾像是鬧著玩似的,古靈精怪的淩初遇離開以後。
留下的可憐人不光是薛驀然,還有被遺忘在一旁的韓夏,看著突如其來的畫麵,他感覺冷冷的狗糧在他臉上胡亂地拍。
韓夏嘀咕道,“這又他娘的是什麼情況?”
薛驀然也在納悶,“我他娘的怎麼知道?”
薛驀然和韓夏剛回到宿舍裏,顧一喬任性的給韓夏打來了電話,回想薛驀然在朋友圈曬出淩初遇吃炸雞的照片,還特別附上“感謝來自韓夏做外賣小哥”的文字,顧一喬醋意莫名大發起來。
“我什麼都不管,我什麼都不問,我現在隻想吃炸雞,現在你不趕緊送過來,我就在你的嘴裏塞滿皮皮蝦。”
但是韓夏現在正坐在男生宿舍裏穿褲衩子,剛穿一條褲腿,“我……這……”
“嘟嘟嘟……”
顧一喬掛了電話,韓夏被打擊得像丈二的和尚,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了這位姑奶奶。
想到這是今天顧一喬第三次無理取鬧的給他打電話,他實在是莫名其妙,隨後隻得無奈的歎息,他對著手機說道,“神經病,要吃炸雞自己去買啊,找我幹嘛,我又不是炸雞店的夥計。”
韓夏把手機收了起來,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打開了電腦開始玩遊戲,“小寶貝們,我要來虐你們了。”
整個宿舍裏傳來打他、掩護、蠢貨、該死粗暴的聲音,上天像在給韓夏設阻,用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幹嘛嘛不順。
“咚咚咚……”
就在韓夏玩遊戲準備決勝負時,宿舍的門被人瘋狂的砸著,“韓夏你給我出來,你有本事送炸雞,你有本事開門啊,別躲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屋,出來啊,出來啊,出來出來出來啊。”
聽這魔性的叫法,感覺叩門者絕不是一般人,其他宿舍學生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韓夏摘下耳機躲在門後,麵色瞬間驚恐地說,“我的天呐,這裏可是男生宿舍,你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怎麼可以在這裏瞎胡鬧,太放肆了。”
顧一喬雙手叉腰,指著韓夏鼻子,“我鬧你個青絲扯黃瓜。讓你買的炸雞呢,足足等你一個小時,結果人影都見不著,合著你就在宿舍裏打遊戲,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啦,要不是我有存貨的話早就餓死啦。”
站在門口破口大罵的顧一喬理直氣壯,躲在宿舍不敢開門而且死頂著門的韓夏,被罵的一臉懵癡,“要吃炸雞你就去吃,幹嘛非得讓我送,我又不是送外賣的。”
如果顧一喬的嗓門排第二,就沒人能排第一,“我不管我就要吃,你現在就去買,不然你陪著我去買,給我開門。”
門外的顧一喬氣的直跺腳,繼續敲著無辜的木門,眼看房門要散架,韓夏被逼得沒辦法,隻得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