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夠薛驀然喝一壺的,其他三人藏得嚴嚴實實,想笑又不能笑,因為一旦被發現,必然會被當作同謀處治。
薛驀然臉上的惶恐告訴別人,他已經生無可戀,韓夏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就算把自己掐死都不會笑出聲,他縮著脖子痛並快樂著。
即便是自己掐自己,韓夏也感覺出有什麼不同,他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麼疼呢,自己沒這麼用力啊。
他發現自己的腿上居然有三隻手,都使著勁拚了命地掐,轉首而望,兩位捂嘴的女神還在更加賣力,韓夏眼淚如同寬麵一樣默默流下來。
第二天的天氣陰得特別離譜,但不得不說薛驀然是個不怕事的主,每到上課時都會給老師找點麻煩。
昨天晚上嚇得訓導主任差點心肌梗塞,今天又在慕老師的課堂搞起事情來。
語文枯燥得膩味,很多學生昏昏欲睡,有的甚至趴在桌麵上,慕老師正聚精會神的講解中考重點和難點,但是“呼嚕呼嚕”的響聲實在影響講課。
慕老師環顧一周並未發現可疑人物,該聽課的聽課,該發呆的發呆,該睡覺的睡覺。
當她看到薛驀然時算找到了突破口,在平時兩手放桌上睡覺的睡神,今天居然把兩隻手垂到了桌下。
異必有疑,慕老師拿著教材輕輕走了過去,邊走邊對學生說,“別以為你們在底下做小動作我看不見。”
她越靠近呼嚕聲越是清晰,走到薛驀然附近時,看見他低著頭做著一副深思狀,慕老師立刻對所有人說,“優等生就是優等生,連睡覺也在聽課。”
慕老師說這話的同時還碰了碰他,薛驀然緩慢的仰起頭,閉著眼睛打了個大哈欠,然後繼續睡覺。
忽然間一陣清風猛然卷起,慕老師手裏的書已被舉過傲峰,伴隨著清脆的響聲,最終落在薛驀然的腦袋上。
慕老師邊打邊罵,“睡啊,再繼續睡啊。”
薛驀然猛然抬起腦袋,看也不看一眼,指著前方的慕老師一通大罵,“我日你個八輩兒……”
直至心裏罵得爽了,才停下口中耐人尋味的鳥語,他定睛一看,眼睛不知不覺模糊了,他的眼角默默滑下一道淚痕。
慕老師繼續大怒,“從今天開始,你們出了這個班級,千萬別說是我教出來的,太讓人失望了,一點都不爭口氣,為了這個班,我絞盡奶汁……腦汁……”
話沒說完,慕老師氣得跑出教室,班裏的學生忍著不敢笑出聲,因為訓導主任正好路過這裏,他在門口看著班裏的學生,漏出無奈的表情。
薛驀然為了不讓自己笑,趴在課桌上使勁兒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這件事引起了小轟動,薛驀然又溫習了一次兔八哥的耳朵是怎麼形成的,當然,慕老師又一次跟嚴老師彙報了薛驀然的光榮事跡。
嚴老師正二八經的下了一道聖旨,把薛驀然宣進“金鑾殿”受審,薛驀然帶著忐忑的心情,敲響了地獄的大門,隨著一聲“請進”他哆哆嗦嗦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