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拿著飯回到就餐位,薛驀然叼筷子的模樣,像是叼著木頭發呆愣神的啄木鳥。
黎海楠走過來說,“呦嗬,兩位大仙這是怎麼了。”
韓夏現在是沾沾自喜,“還用說嗎,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知道又被初遇欺負了。”
黎海楠感慨地說,“你以為別人跟你一樣情場得意啊,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哪門子狗屎運,屌絲抱得美人歸,老天很不公平啊。”
韓夏不待見他說,“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黎海楠把碗筷一放,關心地問他,“驀然,到底什麼情況?”
薛驀然歎了口氣說,“別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黎海楠打趣道,“說吧說吧,讓眼淚來的更猛烈些。”
薛驀然嘴裏叼著的筷子掉在桌上,他頹廢的趴了下去繼續說,“你們說說看,我有那麼差勁嗎?”
韓夏猜疑道,“又嫌棄你了啊?”
薛驀然無奈地說,“初遇的語氣裏全是不滿,總覺得我不如她之前的男朋友,已經結束的感情就不該再想了嘛。”
韓夏沒心沒肺地跟著定義,“沒理由啊,既然結束了,還能讓人戀戀不忘啊?”
黎海楠不停的為薛驀然打氣,“我覺得初遇前男友肯定不如驀然,可惜的是別人唾手可得的東西你卻愛的刻骨銘心。”
韓夏在一旁跟了一句,“不如驀然為什麼忘不掉?”
黎海楠和韓夏都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了嘴,好在薛驀然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韓夏眼前一亮說,“……噯,那不是可兒嗎,把她拉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話說完後,韓夏竄過去把方可兒拉了過來,“來來來,可兒請上座。”
端著餐盤的可兒滿腦子疑問,她看著三根木頭說,“無事獻殷勤,說吧,什麼事。”
黎海楠先開口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初遇之前的男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韓夏回想著說,“好像叫什麼冠希。”
黎海楠說,“鎮關西。”
韓夏瞄他一眼說,“屁鎮關西,是狗東西。”
方可兒問,“你們說的是卓羽溪?”
韓夏立刻說,“對對對,就是這貨。”
方可兒想了一會說,“我對他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初遇很喜歡他,而且他是個音樂天才,尤其是彈吉他方麵,咱們學校應該無人能及呢。”
黎海楠不屑地說,“什麼吉他,貝多芬嗎,背多了就能多得分。”
方可兒剛拿起來的筷子又撩了下去,“真沒見過世麵,貝多芬是彈吉他的嗎?”
黎海楠搶著問,“那應該是彈什麼的?”
方可兒說,“什麼彈什麼的,人家是拉小提琴的。”
韓夏白他一眼說,“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他也配跟我們家驀然這種無公害的老實人相比?”
方可兒分析起來,“也不是這麼說的,隻能講各有各的好。”
黎海楠蓋棺定論,“世上無難事,隻怕有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