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擺了擺手說道:“等一會,拿著圖才能按圖索驥找到藏寶!”於謙站在房中低頭等著,朱祁鈺伸手在桌子上一按,隻聽一陣紮紮怪響,隻見整張桌麵向旁邊移動,隨著啪地一聲脆響,一個長形錦盒升了上來。
朱祁鈺把錦盒拿在手中,左手向著桌子輕輕按了一下,響聲過後桌子又恢複了原狀。他雙手把錦盒遞給於謙,於謙恭敬地接了過來,朱祁鈺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於謙鄭重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朱祁鈺望著於謙離開,心中似乎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自從知道了這幅圖與寶藏有關以後,他每天都小心翼翼,唯恐再得而複失。現在把圖送了出去,心裏輕鬆了許多,他仿佛看見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向自己湧來,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數百裏之外的瓦剌大軍帳中,身為瓦剌這次領兵統帥的也先卻高興不起來。也先有四十多歲,身材高大魁梧,常年在草原上縱馬奔馳的他臉色呈棕黑色,頜下是一副鋼髯,爍爍放光的虎目,加上一個鷹鉤鼻子,典型一個心狠手辣的梟雄形象。
眼看土木堡打了大勝仗,這些在草原上馳騁的英雄們頭腦一熱,叫嚷著打下北京城馬踏中原,重現當年成吉思汗的雄風。土木堡距離北京最近雖然隻有三百多裏,可是一路上都是崇山峻嶺,再加上有明軍把守的幾處險關隘口,以騎兵見長的瓦剌大軍根本無法通過。
也先在帳中來回走了幾步,衝著外麵大聲喊道:“來人,傳阿古勒見我!”帳外親兵答應一聲飛馬而去。過了不大一會,一個粗豪的聲音嚷道:“屬下阿古勒求見太師!”帳門掀起,一個粗壯的草原漢子走了進來。
這阿古勒黑漆漆的一張臉,濃眉大眼,陰狠的目光透著精悍決然,健壯的身軀像豹子一樣敏捷,果然不愧是草原上號稱第一勇士的好漢。也先欣賞地看著阿古勒說道:“阿古勒,你們這些勇士訓練的怎麼樣啦?”
也先暗中訓練了一批精通漢語和漢人習俗的高手,阿古勒就是這些高手的首領。阿古勒手臂在胸前一抱彎腰施禮說道:“回稟太師,如果讓兄弟們衝鋒陷陣,現在就可以上陣殺敵,可是要他們混進北京城,為咱們攻打北京做臥底,就要再等些日子!”
也先想了一會說道:“好!既然急不來就過幾天再說,可是派紮古力去請金光活佛,為什麼還沒有消息!”阿古勒疑惑地問道:“太師,請活佛來幹什麼?”也先哈哈大笑了一陣才得意地說道:“請他來,自然是大有好處!”
也先笑著問道:“咱們瓦剌現在的騎兵比當年忽必烈大汗的騎兵如何?”阿古勒想了一會說道:“比不上,咱們現在的勢力比當年差遠了!”也先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征服一座城池容易,要想征服人心就太難了!請金光活佛來就是為了征服漢人的心!”
阿古勒不解地說道:“難道讓活佛用佛法來征服漢人的心?”也先點點頭說道:“你隻說對了一半,金光活佛不光是佛法高深,他的武功同樣是深不可測像大草原一樣寬廣。所以請活佛來,給馴服的人講佛法,反抗的人就送給他們馬刀!”
也先說話聲音越來越高語氣也越來越重,森然的臉上洋溢著一股淩厲的殺氣。阿古勒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他,恭敬地說道:“太師高明,阿古勒明白了!”阿古勒向也先施禮退了下去,也先的雙眸裏閃爍著狼一樣的寒光。
回到家中的蕭舞陽心情有些鬱悶,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眼前倒下,自己無力也無法解救他們,使他變得十分低沉。葉明珠緊張地問道:“相公,你受傷了嗎?”蕭舞陽搖搖頭說道:“沒有!”
葉明珠急忙說道:“聽說皇上祭天的時候遇到刺客,打的人仰馬翻血流成河的,你會沒有事?”蕭舞陽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跟隨在皇上身邊沒有出手,自然就沒有事了,你放心吧,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