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祁尊是想要報複一下江珊的,無論是出於對自己的私心也好,還是為了幫她。
說到底,這可是他的小女人,他雖然不承認這小東西對他的影響力,可是作為迄今為止唯一能接近他的小東西,他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讓她受欺負了?
可是,根據資料上說,這個小東西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她娘了,而且聽說她對她娘還是挺尊敬的,聽聽話的。
他祁尊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隻是他怕小東西再心力憔悴,一病不起。
他的這番話要是讓簡平聽到了,就以為你全天下的惡人都性別轉向了,大概都要變好了。
裴安這一覺睡得極其的不安穩,她一直在說意大利語。
祁尊的眉頭一皺,而他正好聽得懂意大利語。
她的雙手揮舞著拳頭,好像在打拳,嘴裏一直喊著爸爸。
裴安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她夢到了自己去打黑拳的那些時光了,她也夢見了父親需要錢治病,吃飯,他們父女兩要一起活下去。
“爸爸,我不想要離開你!”裴安呢喃著,“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想要跟媽媽生活在一起!”
她的眼淚滲透了枕頭,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了祁尊的手。
在夢中,她是不安的。
“不!”
她驚呼著一句,額頭上全部都被汗珠打濕了。
她說,“我爸爸不見了!”
她說,“今天下午,被風吹跑了!”
其實,她都知道。
所以,在裴家摔倒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接受這個事實,一下子昏倒了。
祁尊望著她,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有別的情緒出現。
簡平不懂得意大利語,也不知道她說的什麼話,隻是好像老大這會兒真的太柔情了,這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笑話成什麼樣子了。
“你趴著,不許動!”祁尊按住她的肩膀,然後就朝著床頭拿來一杯水,一些藥,讓她吃了下去。
“我在哪兒?”這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祁尊看了她一眼,“你欠了我五千萬,我怕你跑了,以後這一個月,你住這兒,直到債務結清!”
“還有,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我不想知道,你就給我好好呆在這裏,否則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再進去坐牢!”
祁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生氣,忽然就翻了臉。
裴安要不是吃了藥,還以為剛剛溫柔的祁尊是假象,根本不存在的。
“我這是怎麼了嗎?”裴安想要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隻是後背好像火辣辣的疼。
簡平見狀,給她的點滴中加了一些嗎啡,然後說道,“你的後背全部都是鋒利的瓷肌碎末,我已經給你清理幹淨了,隻是你這一個月怕是隻能呆在這裏履行你的義務咯!”
雖然簡平不知道老大剛剛為什麼會忽然翻臉,但是他是為了她好,這是毋庸置疑的。
簡平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祁尊正對著窗戶抽著煙。
他一直都看不透老大的心思,多少年過去了,還是一樣,此時看著他的背影,他依舊猜不透。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
是,他是想問問為什麼的,不管老大對裴安是什麼樣的感情,這件事情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