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卻未因此而結束。
“喂,你躺那幹嗎?”
“你沒看出來嗎?我受傷了,而且很嚴重,醫生說了要住院。”他指了指頭上厚厚的繃帶,指責她的狠心。他傷得那麼嚴重嗎?
他不是說還可以上場打球的嗎?而且當時醫護人員不也說了嗎?沒到住院的程度吧?還是,他是想陪她?
不可能,她立即否決這種不該有的想法。這個家夥從小是被捧大的,根本不知人間疾苦,也不會關心別人。
“就算那樣,那也不用跟我一個病房吧?”
男女受授不親,沒聽說過嗎?
“我們是同一個主治醫師,他安排的啊。”
才不是呢,他可是好不容易用錢再加上脅迫才使那個醫生同意他住院,更別說住同一個病房,他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
寧昕狐疑地看著頭枕著手的“重傷”病友,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路子遙帶著午飯進來的時候程初冗正因幾日來的勞累而困極誰著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路子遙替她調整好床鋪高度,讓她以最舒適的姿勢坐起來。
寧昕搖了搖頭:“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了,他還說他也要住院了,他的傷很嚴重嗎?”
他的傷?路子遙擰眉思索,他的傷的確很嚴重,但他以前也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那時候他們幾個人一起去打架,初冗傷得最嚴重,那時候他吭都沒吭一聲,更別說住院了。難道他是為了她?他終於要開始競爭了嗎?
“不知道。”他虛心回答。初冗並不是那種蒼蠅打下腿也會哭三天三夜的嬌氣富家子弟,他如果真有那個意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勝算。
是這樣的嗎?總覺得他們兩個男生之間有著某些她不知道的事。寧昕垮下肩 ,男人的事不是她可以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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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冗?”路子遙“輕輕”地拍打他受傷的頭部,“起來了。”
“恩?”帶著鼻音程初冗睜開惺忪睡眼,使勁揉著慘遭蹂躪的頭。
“醒了?護士來量體溫了。”小護士口罩後的嘴已經咧到耳後了,這個病房真好,一個男生看起來特陽光,而且聽說是他自己要住院的,莫非是看上這裏哪個護士了?是她嗎?小說裏麵都是這麼寫的啊。還有一個男生,他幾乎每天都會來看這兩個病人,他看起來好親切的,五官更是沒話說,該剛毅的地方絕不妥協,該柔和的地方也絕對該死的漂亮,雖然看起來他和那個得氣胸的女孩子是一對,但隻要能看到也絕對有益健康。
小護士先分給他一支體溫計,而後再走到這間病房的另一名病人那分她一支。“一會會有人來給你做心電圖,千萬不要出去哦。”
“我不要嗎?”程初冗嚷道。
小護士回聲笑道:“你當然也要,每個住院的病人都要做心電圖檢測,但是寧昕不可以動,也不可以走,所以才需要在病房裏麵檢測,初冗你呢,就要自己去心電圖室去。待會我會領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