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斷電話,寧昕伸手拭了拭額頭上的汗。
呼……那家夥估計真氣瘋了,可是有什麼好氣的呢?她可是在替他做紅娘誒,做的可是維係民生的大事, 、怎麼說,莫老師女兒也很漂亮啊,他又沒虧。再說了,她還不是替他著想,犯得著嗎?
“什麼事嚇成那樣?”說話的是美君,最近她又在跟男朋友鬧分手。
“是程初冗啦,我好心幫他介紹女朋友,他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恨不得想殺我!”她伸手抹了抹脖子,一臉踩到屎的表情,“我還不是為民除害嗎,我容易嘛我?要不是他不交女朋友,也就不會讓別的女生心存幻想。”譬如說那個學姐吧!如果他有女朋友了,那人家肯定就會死心了,就再也不會默默等他哪天受到感化。
“你想得太天真了。”美君搖了搖頭,“程初冗之所以沒談女朋友,隻有兩種可能,他要麼是對異性沒有興趣,也就是說他是個GAY,但更多的隻是可能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有喜歡的人和沒有女朋友根本不衝突,或許某些別人不知道的外在情況阻礙了他讓她成為他女朋友的可能。”
可能嗎?程初冗他可能早就有中意的女孩子嗎?
她好害怕,害怕他以後隻屬於另一個人,永遠不能再這麼光明正大地關心她。為什麼隻要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口會不由自主地緊抽一下?右手鎖骨是路子遙,左手的是程初冗,她早知道的啊!難道她就要失去左手了嗎?
你在緊張什麼?寧昕,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呐,你不是早就看他不順眼,希望他早早消失好讓你稱心如意的嗎?你不是左撇子,沒了他你還有路子遙,他才是你想攜手到老的人呐!
怎麼辦?心亂了又該如何安定下來?那如果是心動呢?該死的程初冗,陰魂不散的家夥,為什麼總是要出現在她周圍,擾亂她原本平靜的生活步調。
她不可以懷疑的,她暗戀路子遙兩年,她該是愛他深入骨髓,那該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心動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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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後,他們沒有再聯絡,大家都對彼此產生了某種意義上的芥蒂。
她知道的,他有種危險的吸引力,那種吸引力會使人犯罪,那種危險會讓一個明知道他不會愛上她的女人甘心情願地為他做任何事。
而之於他,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是這樣嗎?他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他卻時刻提醒自己。原本他隻是想以兄長的身份就近關心保護她,無論怎麼說,她都是阿姨托付的任務。她很愛路子遙,他看得出來,所以即使對她有再多的感覺,他也隻能甘願地退居二線,他不會去爭,因為他根本沒有爭的資本。她愛路子遙,路子遙也鍾情於她,光憑這一點,他就已經沒了任何可能,更何況對方還是路子遙。
雖然他沒有告訴過她他的感受,但是他能感覺到那會帶來的結果,因為他是真的有在愛,所以他不想造成她的困擾。韓玉茹已經遠離國土,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他們應該會攜手到老的。他從來沒有過與路子遙競爭的意識,但是,她可以不愛他,她卻不可以把他往別人身邊推,這樣來的傷害更大也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