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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黑了。
曾經風靡一時的“獨角戲”中唱道:沒有星星的夜裏,我用淚光吸引你。而現在,滿天星光燦爛,吸引彼此的又能是什麼?
夜,靜了,睡了。
這個世上最複雜的莫過於人腦,人腦中最難懂的莫過於愛情。她的愛情遭到背叛,她的世界一片慌亂。如何麵對天亮後的殘酷?她蜷縮在他的臂彎,將答案留給他人去揣測,她此刻想要的隻是這個久違的親密感覺,過了今天,以後便再也沒有了。沒有路子遙,沒有程初冗,她仍舊會回到她原來的位置,堅守十九歲以前的平凡。
心,沉了,碎了。
她丟失了心,不知何方,不見蹤影,破滅的時刻不會憐惜任何人而不來臨。這個夜,漫長不孤單,但卻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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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白,她在程初冗懷裏醒來,灰白的天沒有絲毫情緒,細細密密的雨灌醒沉睡的他。
這樣的天,這樣的雨,似乎正意味著某些不尋常的事即將來臨……
鬧鍾鈴聲突想,路子遙嚇得從沙發上彈起。
手機昨天不是沒電關機了嗎?現在怎麼鬧鍾提示是否開機呢?輸入開機密碼開機,發現電池居然滿格,莫非手機自動關機了?算了,管他呢。
隻是奇怪寧昕怎麼沒打電話或是發信息來問,難道她還沒有聽說昨天的事嗎?
“你醒了?”韓玉茹解下發帶梳發,垂下的發絲遮住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心虛。
“恩。”他含糊回答,掀起被子起床,“今天有比賽,我得早點回去。”
“我能去看嗎?”她要求。
隻要有籃球賽,那肯定少不了愛球如癡的程初冗,路子遙已經明確表態不可能回到從前,那就隻能看初冗了。
她,輸不起的。
整理好後,他們便立即出發了。
晨風狠狠地灌來,他不自覺地拉高了衣領,然而手上的動作卻在見到門口台階上的兩個人後停了下來。
“昕……”他的遲疑她的懷疑隨著時間而激發。
“怎麼了?”稍晚出來的韓玉茹見他停步,差異地走上前,卻因沒看見腳下地台階而重心不穩。
見她有難,他出於本能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進了懷裏。
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們居然可以在她的麵前摟摟抱抱!他們都已經表現得這麼赤裸她又何必自討沒趣?做人要務實也要切實,但是前提是要認清這個事“實”。
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根本沒她置喙的餘地。
“再見。”她說的雲淡風輕,天色可以遮的是怨,遮不住情。
他毫不猶豫地抓緊她的手,搖頭。
淚迷失了她後退的方向,她挺直脊梁。程初冗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眸光深邃,漆黑的眼吞噬了她的心。
她抽出自己的手,那麼輕,卻那麼痛。她沒有像電視上的女主角打罵第三者成為一個潑婦,但也沒有忍氣吞聲成個怨婦,但卻像個寡婦。
在那一瞬間,路子遙清楚地聽到自己心口崩潰的聲音,那麼地痛不欲生,幾乎讓他滅頂。她抽走的不止是她的手,還有她的心,那顆總是讓他忐忑不安的心,卻也總帶給他感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