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誤會也不可以嗎？你就一定要離開嗎？”
離開？她的背影僵直，是啊，這一離開，他們就完全結束了，不是嗎？
“不是我要離開，而是你將我推開。”
推開？路子遙恍惚，他真的有這麼做嗎？他是這麼地珍惜她，珍惜到連自己都不可思議，他以為他們可以這樣彼此珍惜到地老天荒。可是到最後，他輸的不是程初冗，而是他如此珍惜的她。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何時在乎過我的感受？我們在一起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是嗎？最起碼的情話你也吝於說半句。我們之間根本經不起誤會，更經不起背叛，這感情這麼脆弱，不要也罷！”
“不要？”他低吼，“你居然可以這麼輕鬆地講出這兩個字。昕昕，我們不是小孩子在辦家家酒，你能不能不要任性？”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生氣，以前他總是掛滿笑，無論何時，無論她的心情如何，他總是笑如春風。可是，此刻，她能清楚地感覺得到他的憤怒，還有他的痛。他是心痛她的離開嗎？
“你想要聽我說些好聽的，你可以告訴我啊，我會說，如果這是挽回你的唯一方式，那要我說多少我都願意啊！”
“路子遙，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喊你路子遙，而不是像別人一樣喊你子遙嗎？”她問，“你總是離我那麼遠，你從不讓我接近，可是我們居然維持了這可笑的陌生情侶關係一年多，我不知道是我已經麻木於你的距離，還是你隻是我杜撰出的情人。”
他仰起頭，閉上眼深吸口氣。
她牽起一直沉默的程初冗的手，轉身離開。
“我愛你。”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