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男人,她或許是該知足了,他對她亦兄亦父亦知己。
“初冗,”她緊緊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謝謝你。”
方才遇見的那一幕讓她好害怕好擔心,她害怕她的初冗有一天也會厭倦她的存在而急於擺脫她,如果隻是如此那還好,但如果他像對麵那男生一樣……
老天!她不敢想象,學姐真的好可憐。
“傻丫頭!”他順了順她的背,雖不知道她今天反常的原因,但由時間來看,估計跟對麵那家夥脫不了幹係。
她從他懷裏抬起頭,幾乎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著他。“今天我在你這睡。”
初冗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昕,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要測試他的忍耐力嗎?
“我怕。”她望著他的眼,那裏寫滿了恐慌。
他歎了口氣,敗下了陣。
那一夜,他們相擁而眠,沒有情,沒有欲,隻是單純地同床而枕。沒有夢,沒有憂,那種感覺就像找到了失落已久的肋骨。
有他,溫暖。
有她,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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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晚以後,她開始對鑰匙敏感。每晚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她就會突然醒來,然後不知道是自己潛意識地認為還是真有其事,她總會聽到某些怪異的聲音像是奔跑,或是由隔壁的男生那往對麵的女生房間跑,又或者是從對麵跑到隔壁。多肮髒的空間,她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幸好初冗因為考研每天都睡得很晚,這個時候她總會到他房間或是聊聊天,或是看看灌籃高手,或是單純地看他忙碌。
有時她會在他懷裏醒來,有時是在自己房間。隻有這件事可以算是隔壁帶來的唯一福利。
那一晚,一切都照舊。
她推開他的門,他似乎知道她會來特意沒有上鎖。
“不要在意別人做了什麼。”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輕吻了她的臉頰,給她鼓勵。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感覺我都快精神分裂了。”每次看到其他三人,她總有種強烈的罪惡感揮之不去。她靠在他的胸口,感受那頭傳來的有力心跳。
“那我們搬走好不好?”他建議。
“不要。”她立即否決,“你馬上要考試了,搬來搬去會影響你學習。”
唉……他隻能感歎!真是個傻丫頭啊!還有什麼能比你更重要的呢?
也許是夜色太美,也許是心情太過複雜,更也許隻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歸屬感,她抬起頭,望著他的眼多了層氤氳氣息。
兩個人的頭慢慢靠近,仿佛彼此存在著某種磁場。唇觸到了唇,一種電光火石的感覺立即遍布全身,那種初嚐情欲的滋味一發而不可收拾,唇齒之間的逗留由淺及深,慢慢融化開來的不止是僵硬的身體,還有彼此的心。
“別。”他及時刹住腳,大口喘著粗氣,“不可以的。”他推開她,極力保持著距離。
“你會忘記我嗎?”她卻固執地靠近他。
“怎麼問這種傻問題。”他笑,“我怎麼可能忘記你?那你呢?你會忘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