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你啊!怎麼比我一個小孩兒還天真?”
日向日足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的言論。
日向寧次也算是小孩兒?
他連人都算不上!
日向日足的眼中充滿了恨意。
寧次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悠閑地說:
“你怎麼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呢?”
“在我和你之間站隊,聰明人都會選擇我啊!”
日向日足以為他很隱蔽。
實則一切都在寧次的眼皮子底下。
有人願意跟著日向日足反叛,就有人願意向寧次屈服,將反叛的一切細節告知寧次。
而這隻需要寧次一個空頭支票——解開籠中鳥而已。
日向日足盯著他:“你想幹什麼?”
“你難道要對一個未足十天的嬰兒下手嗎?”
日向日足看著寧次,恨不得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寧次輕嘖:“看看你現在的眼神,咱們誰更惡毒啊?”
他掃向了自己身後站著的分家忍者:
“將日向……”
寧次停頓下來,認真詢問日足:
“你這個女兒叫什麼名字?”
日向日足臉頰兩側的肌肉顫抖,將牙齒咬得死緊。
怎麼也不願意開口。
寧次失望了一瞬,很快又燃起了新的想法:
“沒關係,就由我來給她賜名吧!”
“她叫花火!”
“她有自己的名字!”
寧次的話音落下,日向日足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他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背上日向寧次這個惡魔賜予的名字度過一生。
寧次癟了癟嘴:“花火,名字取得不錯。”
他重新看向身後的分家忍者:“去把花火帶過來。”
雖然她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但她對於日向日足而言,可寓意著希望。
沒一會兒。
分家忍者回來複命。
她的手臂中抱著一個幼小得輕輕一掐就能破碎的生命體。
她的身邊則是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女忍懷中的嬰孩,問寧次:
“寧次,你想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之中並無質問。
隻是單純和小心翼翼地詢問。
但寧次還是感覺到了微妙的不爽。
他撐著下巴,眸光發冷,盯著自己這位名義上的父親:
“當然是給叛變者該有的懲罰。”
日差自然感覺到了寧次的不滿,他心髒被苦澀填滿:
“你想要怎麼懲罰他們?”
寧次哼笑一聲,期待地望著他:
“我還沒想好,還是父親你來做決定吧。”
在日差還沒開口時,他狀似不經意地補充道:
“哦對了,父親。”
“身為日向一族的族長,對反叛者懲罰太輕的話,可是會無法服眾的。”
他的目光定格在懷抱著嬰兒的女忍身上。
女忍比他高得多,他根本看不見。
女忍讀懂了他眼神之中的意思,後背滲出冷汗,趕緊在他身邊半跪下來,將懷中的孩子抱給寧次查看。
寧次盯著瘦猴一般的小孩兒,臉上的嫌棄毫無遮掩:
“真醜!”
雛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趴了過來,聽到了寧次的評價,她認真地否認:
“不是的,花火很好看。”
寧次直勾勾地盯著雛田,冷笑:“是嗎?”
雛田心中莫名不安起來,心髒像是要從胸膛跳出來:“寧次哥哥,對不起。”
寧次挑眉:“為什麼道歉?”
雛田咬了咬下唇:“因為我反駁寧次哥哥了。”
寧次詫異了一瞬,臉上展露出笑容。
他的手拍了拍雛田的腦袋:“你比你父親聽話多了。”
在他這裏,聽話就能安然無恙。
他隻教訓愛狂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