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因為他一個人牽連我們這麼多人？”
“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到！”
“啊啊！煩死了！”
“這個人好討厭啊！”
“他能不能去死啊！”
“……”
寧次眼神沉了下來。
真討厭！
這群人說話的聲音蓋住了他跟五條悟說話的聲音。
太冒犯了。
噗嗤！
肉體切割聲接連響起。
寧次四周，倒下了一片屍體。
“啊啊啊啊啊！”
“殺人啦！”
“殺人啦！”
“快跑啊！”
“……”
車站爆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尖叫。
所有人朝著一個方向蜂擁而去，發現被一堵透明的牆壁攔住後，崩潰地蜷縮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寧次。
“寧次。”
五條悟認出了眼前的人。
說來奇怪，這一年裏日向寧次作為一個身份不明的咒術師幾乎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直到今天，五條悟才重新看到他。
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隨意地就殺了這麼多人，太過分了吧。”
五條悟看著著一片血泊。
眼神略微凝重。
寧次聳了聳肩：“那又怎樣？誰讓他們惹人討厭呢？”
這樣看起來，寧次還真有當詛咒師的潛質啊？
真是一個矛盾體。
即討厭咒靈，又討厭咒術師，也厭惡著人類。
這算是平等地討厭每一個人和非人嗎？
五條悟剛準備說什麼，眼睛動了動：“我該走了，你……”
五條悟原本想讓寧次留在這裏，可是寧次留在這裏，應該會忍不住將剩下的人全部屠戮殆盡吧。
五條悟果斷選擇邀請他：“要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嗎？”
“好。”
有五條悟在的地方一定離不開戰鬥。
寧次要把所有的進度全部在這一次刷滿。
寧次跟著五條悟，來到了地鐵站的更深一層。
這裏是布滿了停滯的列車和軌道。
兩個沒有一點兒人樣的咒靈靜靜地站在軌道之上，看起來像是等待已久。
“欸？”
“怎麼多了一個人？”
漏瑚指了指五條悟身邊那個陌生的人影。
“別管無關人員，我們的目標是五條悟。”
花禦說道。
喜提無關人員的寧次：“……”
五條悟在什麼時候最強？
——一個人的時候。
五條悟在什麼時候最弱？
——當身邊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的時候。
所以……
漏瑚雙手擊碎了第二層上方的護欄。
一個又一個的人類像是下餃子一樣落在了軌道上。
將寧次和五條悟包圍。
“啊，”寧次明白，他看向五條悟：“他們這是想用普通人束縛住你的手腳。”
這是有備而來啊。
五條悟的目光掃向了兩邊的人類，沒有說話。
寧次眼睛一亮，興奮道：“這樣好了，我來幫你！”
“等等！”
五條悟話音落下。
寧次手中的彈線就如子彈一樣發射了出去。
又是一地的屍體。
“這樣就不擔心會束手束腳了。”
寧次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五條悟複雜地看著寧次：“你是來添亂的嗎？”
寧次一驚：“被你發現了！”
寧次身形一閃，躍上了兩邊的高台，他坐在欄杆上，翹起二郎腿，提醒五條悟：
“如果要顧及普通人的話，你這一戰可能會很艱難哦！”
說完，他把目光落在了兩隻咒靈身上。
唔，看來咒靈永遠也當不了反派呢，聊天群直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以為你會幫我。”
五條悟拉開臉上的繃帶，看向寧次疑惑地歪了歪頭：“難道這兩個東西符合你的審美了？寧次，一年不見，你的審美怎麼差成這樣了？”
寧次：“……”
該死。
被這樣簡單的激怒法給激怒了呢。
無限城展開。
看著消失在原地的寧次和兩隻特級咒靈，五條悟不由得勾了勾唇。
他的目光穿過了人群，與脹相目光相對。
還沒有三分鍾。
寧次提著兩顆頭從無限城之中走了出來。
他當著五條悟的麵將這兩隻咒靈的腦袋大卸八塊：
“我說了，我的審美不可能低成這樣！”
“啊咧啊咧！”
“知道啦！”
“畢竟你的審美在我遇見過和沒遇見過的所有人之中都是最高級的！”
五條悟豎起大拇指。
寧次：“……”
可惡！
怎麼能被五條悟這麼快哄好？
十一年後的五條悟比高轉生五條悟難對付多了！
不對，現在應該是十二年後了。
寧次在無限城跟這兩隻醜鬼動了動手腳，無限城和矢量操縱的技能練習進度都已經是90了。
隻有線線果實的進度比較慢了。
就在這時。
整個車站忽然響起了一陣鈴聲。
“九號地鐵已到站……”
一列車迅速駛來。
五條悟的神色一怔。
下一秒。
地鐵車門打開。
無數的改造人朝著站台上的普通人伸出了利爪。
寧次以為咒靈已經足夠醜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突破他審美下限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