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靜靜地坐在床上,雙腿盤起,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放在膝蓋上。

他的眼神像極了撐著懶腰的貓,好像毫無威脅,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心生寒意。

他的目光慢慢地掃過眼前那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日向一族忍者為寧次搭建起來的新帳篷十分寬敞,比起之前他與兩名宇智波族人合住時的那個帳篷要舒適得多。

此刻,營帳內擠滿了日向家族的忍者們。

他們全都神情肅穆。

白天裏,那個曾為迦南申冤而被寧次重新刻下籠中鳥咒印的日向族忍者,如今正被其他族人壓製著雙手和脖頸,如同奴隸般毫無尊嚴地跪在寧次麵前。

日向繼英。

寧次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但對他來說,這並不重要。

現在,日向家族的忍者們把日向繼英等幾個人押解到寧次麵前,似乎是想讓寧次再次審判他們。

然而,寧次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的笑聲輕快,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每個人臉上嚴肅莊重的表情,輕易地看穿了他們表麵的鎮定,看到了他們內心深處隱藏的恐懼和不安。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禁錮著日向繼英的忍者低頭恭敬地回答道:“日向繼英對少族長不敬,理應受到懲罰。”

日向繼英至始至終盯著眼前的一片虛無,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寧次身上,而是穿過寧次,看向遠方。

那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絕望,似乎對這個日向家族失去了所有希望。

寧次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意有所指:“懲罰已經給了。”

他的聲音還是孩童的稚音,但卻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束縛住日向繼英的忍者們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寧次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審判隻是一個幌子,真正讓他們擔心的是寧次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牽連到他們。

寧次自然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但他並不想戳破。

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一群人擠在他的營帳裏,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礙眼。

空氣仿佛都被汙染了一般。

意識到這一點,寧次的表情微微一沉。

那些一直謹慎關注著寧次神情的日向一族忍者立刻察覺到了他的不滿。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將日向繼英拖了出去,不敢有絲毫怠慢。

厚厚的帷幕被放了下來。

但對於擁有白眼的寧次而言。

穿透帷幕,看到外麵發生的一切並不困難。

日向繼英被像是丟垃圾一般丟在了草地上。

日向一族的忍者將他團團包圍。

眼神冷漠之中又夾雜著憎恨。

“喂!”

一名忍者受不了似的大聲衝著日向繼英吼道,語氣裏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你這家夥說話做事的時候就從來不想想別人嘛!”

另一個忍者也憋不住心裏的憤怒,聲音中帶著一絲譴責。

“真是個沒有人情的家夥!”

又有人附和著說道。

“我們沒有得罪你吧?”

其中一人皺起眉頭,質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另一人緊接著追問,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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