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殺了卡卡西。
為什麼呢？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寧次好像能理解這個行為帶來的威力。
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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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寧！次！”
卡卡西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了一聲怒吼。
他一生之中從來都沒有過這樣丟臉的時刻，此時此刻，他隻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他一把將日向寧次抄起，夾在自己的臂彎前，飛速地離開了木葉的營地。
直到跑出去了很遠很遠，見不到木葉營地裏的任何一個忍者，卡卡西才將日向寧次放在了草地上。
“喂！”
“誰允許你對我大呼小叫了？”
寧次不滿地皺起眉頭。
他不過是將卡卡西對他做過的事情還給卡卡西而已。
卡卡西做了二十多次深呼吸，才能穩住自己的情緒，他說道：“寧次，你不能打別人的……屁股。”
寧次輕嘲：“嗬，為什麼？難道打屁股是大人的特權嘛？”
卡卡西沉默了一會兒，對寧次道歉：“剛剛是我衝動，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我向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同理，你也需要對我道歉。”
“憑什麼？”
讓他道歉？
不可能。
他什麼身份和地位，卡卡西又是什麼身份和地位，隻有卡卡西討好他的份兒，沒有他給卡卡西道歉的份兒。
“這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道理吧？如果有人對你做了你不願意接受的事情，那麼你應該明確表達出拒絕的態度，如果對方仍然堅持這麼做，那就是他的不對，但是如果你采取同樣的方式去對待別人，那也是你的錯誤。”
卡卡西努力給寧次說清楚道理。
寧次看向遠方，思索片刻後，在卡卡西期待的目光中勾起嘴角，惡劣回答道：“不道歉。”
卡卡西：“……”
血壓升高，好像活不到回到木葉的那一天了。
卡卡西從未想過和小孩子相處會如此困難。
不，應該隻是和日向寧次相處會尤其艱難，其他的小孩兒不像他這個樣子。
日向寧次那張如天使般純真的麵龐下隱藏著一顆讓人抓狂的心。
到底應該如何彌補日向寧次的情感缺失？
這個問題困擾著卡卡西，讓他感到束手無策。
此刻，卡卡西仍然毫無頭緒。
甚至還被寧次折騰的身心疲憊。
卡卡西站起來後又蹲下去，離寧次更近一點，眼睛與他平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一些，聲音也放輕道：“寧次，那我們做一個約定吧，以後都不要再打別人的屁股了，好不好？”
有了第一個約定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他會慢慢引導寧次走上正途的。
卡卡西認真地看著寧次，寧次也靜靜地回望著他。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露出一張沒有什麼情緒的臉來，語氣平淡地問：“我為什麼要跟你定下一個約束我自己的約定呢？”
卡卡西眨了眨眼，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是啊，寧次為什麼要聽他的話，跟他定下一個對自己不利的約定呢？
隻是因為他是老師嗎？
可這世上，誰願意被人用身份壓著去做一件事呢？
這樣隻會適得其反罷了。
卡卡西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下，道：“因為這個世界就是由無數的約定組成啊。”
寧次的手輕輕動了動，然後抓住了卡卡西銀色的發絲。
卡卡西能感覺到那隻小手抓著他的頭發，並不疼，但那種感覺卻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