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服上的血跡,他們身上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什麼啊?”
不死川實彌喃喃道。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柱們全部將目光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類不僅實力強到可怕,還擁有能夠瞬間治愈別人的能力嗎?
這樣的人真的是人嗎?
“能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
產屋敷耀哉從知道自己痊愈之後,僅僅隻是愣神了片刻,便回過了神。
他知道眼下最該做什麼。
寧次聽著他的聲音,心情詭異地又變好了不少:“寧次。”
“寧次君,我叫產屋敷耀哉,我身前的這群孩子都是鬼殺隊裏的柱,不冒昧的話,我想邀請您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產屋敷耀哉看著眼前的寧次,恢複了視力的瞳孔如同寺廟前雨天的池塘。
透明、靜寂,帶有讓人的心不由得跟著寧靜下來的魔力。
寧次不討厭他。
“你想讓我幫你們殺鬼?”
寧次斜睨著他。
“殺鬼是鬼殺隊的職責,”產屋敷耀哉輕輕搖頭,嘴角的弧度從來沒有消失過:“這樣大的恩情,我隻是希望您能給我一段時間報答您。”
寧次:“……”
這家夥,也太會說話了。
可怕的是,當他試圖在他眼底找到撒謊的痕跡時,驚訝地發現這是真的。
眼前這個人,真心抱著報答他恩情的想法。
“可以啊。”
寧次輕鬆地答應了。
反正他也需要一個地方好好休息。
既然眼前這個人將他當作貴賓,有這樣的待遇他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呢?
他又不是鬼。
他需要陽光照射。
補鈣。
夜晚。
當寧次在房間裏探尋聊天群的秘密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寧次君,您休息了嗎?”
這讓人頭腦暈乎乎的聲音。
除了那位主公沒跑了。
“沒。”
寧次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聲音有氣無力。
“那請問我能進來嗎?”
產屋敷耀哉隻身一人站在門外,禮貌地詢問道。
這麼晚了?
他來找自己幹什麼?
寧次好奇:“進來吧。”
“謝謝寧次君。”
房門被產屋敷耀哉輕輕拉開。
他走到了寧次對麵,儀態端正地坐下。
“寧次君,這麼晚了,您是有什麼擔心的事情所以才沒有休息嗎?”
產屋敷耀哉輕聲問道。
不僅不會讓人感到隱私被冒犯的不滿,甚至還會出現想要向他傾吐心靈的衝動。
真是可怕。
寧次癟了癟嘴:“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我擔心的事情。”
“是嗎?”
產屋敷耀哉的笑十分莊重,以至於給寧次一種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會相信的錯覺。
“實不相瞞,眼前重現光明的時候,見到寧次的時候,真的以為見到了神明,寧次真的不是神明嗎?”
“抱歉,因為太過激動,所以直接稱呼了您為寧次,請原諒。”
產屋敷耀哉注視著寧次。
寧次:“……”
這個人……
也太有眼光了吧!
寧次往後一躺,倒在了榻榻米上。
雖然這種話聽起來很舒心,尤其是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但是眼前這個人心懷著拯救天下的大義呢。
“寧次君,有聽過《螢火蟲之光》嗎?”
“那是什麼。”
《螢火蟲之光》是日本家喻戶曉的童謠,每個孩子小時候,都是伴隨著母親大人這樣柔和的歌聲入睡的。
寧次君沒有聽說過,果然是神明吧,對人間的事情不太了解呢。
產屋敷耀哉心裏淌過了涓涓細流。
“流螢為燈,借來雪光,勤學不倦。
曾幾何時,苦讀寒窗,歲歲年年。
歲月流淌,今朝離別,就在眼前。
無論去留,相逢短暫,彼此懷念。
萬千思緒,內心深處,唯有一言。
彙成此歌,齊聲高唱,祝君一生平安。”
寧次看到了漫山遍野的螢火蟲,在點點熒光的包圍之下,他像是在銀河之中沉睡了。
產屋敷耀哉看著熟睡的人,眼睛彎了彎,站起來,無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