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澤看著這夢遺大師在院中上下翻騰,掌風四溢,空氣中一陣陣爆裂聲傳來,不禁開始幻想要是自己練成這套掌法之後的光景。愣神的功夫,夢遺大師已經打完收工了。眼前一花,人已是出現在了胡澤麵前。
問道;“想樂啊,剛才的招式你記得多少?”
胡澤撓了撓頭訕訕的道:“師傅,我能說我一招都沒記住嗎?”
夢遺大師聞言頷首微笑道:“一式都不記得才好,這樣練習出的武藝招數才能形成你自己的風格。倘若你適才記得為師的招數,盡力模仿,反而有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不錯,不錯。”
這話說的胡澤暗自臉紅,自己哪有那麼高的境界,分明是剛才自己在YY以後行走江湖,用如來神掌拍人裝十三的場景。
但是作為一個臉皮足夠厚的後世青年,這不算什麼,於是雙手合十道:“多謝師傅教誨,弟子記得了。想必武學一道,傳承的是神而不是形。圖具其形相必終身再難有寸進,對嗎師傅?”
夢遺大師聽後更是滿意,自己這弟子,雖然有時候愛耍小聰明,猥瑣了一點。但是這悟性還真是不錯。
於是夢遺大師頷首道:“說的一點不錯,想當年神雕大俠楊過,一手玄鐵劍法,橫行天下,可惜子孫中後繼無人,根本沒人學的會。最後一氣之下把玄鐵重劍送給了當時鎮守襄陽的郭靖大俠夫婦。就是因為這後人隻顧著模仿楊大俠,卻從來沒人敢創新超越他。”
胡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夢遺大師走回屋中,在蒲團上盤腿而坐,胡澤有樣學樣,也回到了屋中。夢遺看到胡澤坐下後便悠悠的道:“師傅把如來神掌的秘籍,放在了後山的菩提洞中。你可自行前去修行,為師不日即要繼續雲遊天下,或許可再見,或許不可再見。倘若你練成了如來神掌,就自行下山去吧。不必等為師歸來。血海深仇不能不抱,但師傅是出家人,不能提倡你殺生。所以師傅並未受戒於你。”
胡澤聽夢遺大師這麼一說,回想和這老僧相處的光景,不禁心生感慨。站起身來,複又跪在了夢遺大師麵前,叩了三個響頭,複又站起身來再次跪下,再叩三個頭,前後一共三次。作為現代人,這是胡澤理解的三跪九叩,是他自己認為最高的禮節了。夢遺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胡澤坐下。
胡澤再次盤腿坐在了蒲團上。而後道了句:“弟子多謝師傅苦心栽培。”
想到老和尚剛說的可能再見,也可能再也不相見,不由哽咽了。重八去了鳳陽,師傅對自己雖然嚴厲,但是那是為了自己好,心裏也早就把這個有時候很可惡的老和尚當成了親人。老和尚起初收留自己,這兩年在教導上又是不遺餘力,現在可能這次分別就是永遠了。
夢遺看胡澤不斷變換的表情,從最初看到如來神掌的興奮,到最終眼睛裏充滿了失落和哀傷,夢遺雖然是得道高僧,但是想樂這個徒弟也是他唯一的徒弟,人老成精的他又怎麼能不懂徒弟眼中情緒是什麼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