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澤來到皇覺寺後,跟門口的知客僧行了一禮,而後問道:“敢問小師傅,這寺中可有一個人名喚朱重八?”那隻可僧還禮道:“施主說的可是戒赦師兄?戒赦師兄出家前俗名就叫做朱重八。”胡澤一聽恍然大悟,不禁想道:“也是,重八既然出家了肯定是有法號的才對。自己倒是忽略了,不過戒赦?戒射…這哪是出家啊,分明就是當公公了嘛!”想到此處,胡澤不禁微笑道:“正是,正是,有勞小師傅代為通傳一下。”知客僧道了聲稍後,便回到了寺院之中,不久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但是胡澤聽在耳中發現腳步聲隻有一人,不禁暗自奇怪,難道全意沒有來皇覺寺?很快兩個身影出現在了胡澤眼前,一個是全意,另一個卻是分隔五年的朱重八,此時朱重八一身灰色僧袍,經過五年參禪禮佛,氣質上倒是有了不小的變化。看起來無比穩重,胡澤不禁暗自感慨:“到底是明朝的開國皇帝,現在已經有了一派領導者的氣質了。剛才聽的那一個人的腳步聲,應該是全意的,而朱重八想必已經完全的融納了嶽會黔傳給他的內功,此時修為應該高於自己了,所以才沒聽到聲音。”
胡澤看見久違的兄弟,臉色通紅,顯得激動無比。而朱重八二話不說,衝上來二人就是一個熊抱。而毛驤含笑站在一旁,原本胡澤讓毛驤自己來找朱重八聽朱重八的話還老大不樂意。畢竟自己並不認識朱重八,而且自己是被胡澤行事的氣度折服的,所以更傾向於跟著胡澤。可是來了之後沒幾天就被朱重八的武藝折服了。有天毛驤在練武,朱重八看到了之後不禁技癢難耐了,自打離開南少林之後,再沒有和人動過手。而毛驤也不服朱重八,想著自己把他打服了,就可以有理由不跟著他了,等胡澤來了自己就可以跟著胡澤走了。所以二人就像西門慶一抬頭看見了潘金蓮,一拍即合。結果不成想,朱重八就用了一套少林羅漢拳,任憑毛驤怎麼變換招式,就是一招羅漢拳打過去。所以最後毛驤被打服了,乖乖的聽從朱重八的話了。
久別重逢,胡朱二人帶著毛驤找了一處酒樓。由於朱重八還沒還俗,也不好與胡澤毛驤二人飲酒。隻能以茶水陪伴在旁。胡澤看到重八很高興,看到毛驤被重八收服更是高興。於是興致很高,而毛驤在寺裏呆了好一段時間,每天吃素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所以胡澤喝一杯他就陪一杯。三人一直在酒樓呆到傍晚,待胡澤毛驤二人醒酒了之後才回到皇覺寺中,畢竟佛門聖地,酒氣熏熏的實在不好。毛驤酒量不如胡澤,所以回寺之後感覺疲憊就回去睡了不提。
而這邊胡朱二人好久沒見,自然要好好的聊一番。於是來到朱重八的禪房,胡澤選了個蒲團盤腿而坐,朱重八則是拿了一個蒲團坐在對麵。看著這樣一幕,胡澤不禁想到了還在雲遊的夢遺大師,隨後啞然失笑道:“重八哥,你的五年修行馬上就要結束了,以後可有什麼打算?”朱重八想了想道:“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我聽說南方有些反元的勢力,想過參加其中之一,推翻這元朝。”胡澤點了點頭道:“我在來的路上也考慮過這個事情。不過你不必舍近求遠,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明教或者叫拜火教?”朱重八想了想道:“毛驤前幾天出門歸來倒是和我說過好像確實有提過,說鳳陽來了一夥人專門宣傳這拜火教。”胡澤又問道:“那你可知這拜火教的來曆?”朱重八搖了搖頭。胡澤清了清嗓子道:“其實這拜火教應該從唐朝就傳入了中土,北宋時四大寇中的方臘,就是這拜火教的一任教主。再往前推,這唐末的黃巢也是拜火教主。貌似這拜火教一直在造各個朝廷的反。”胡澤見朱重八點頭又道:“我來的路上聽說這明教在密謀起義,推翻蒙元朝廷,你不妨先加入這明教,以你的身手在明教中混到一個高位應該不難。”隨後胡澤又把王盤山島上的事情說給了朱重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