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喉嚨仿佛卡住了一樣,依舊沒有說出口。但是事實證明,她已經和慕容雪……
她窺看了一下慕容雪白皙的脖子,隻見上麵有著大大小小的吻痕,頓時她的臉紅了起來。
那應該是昨天自己在腦袋暈乎的狀況下吻的吧……
隨後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也到處都是吻痕,但細心的慕容雪並沒有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跡。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被其他人發現自己這樣窘迫的樣子了。
“不要告訴別人好嗎……”許久,莫希才緩緩說出這一句話。
聽到後的慕容雪微微愣了愣,眉頭緊皺著。隨後他才露出一絲明媚卻傷痛的笑容,溫柔地說道:“好。”
麵對慕容雪這樣憂傷的眼眸,莫希不經心覺得疼痛了一下。
她好像在無意間傷害到了慕容雪……
可是容不得莫希多想,她就已經起床開始穿起了衣服。而慕容雪也開始穿上了龍袍。
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依舊是萬人之上的皇帝,而她也依舊是客串的皇後娘娘。
昨夜發生的一切,就讓它隨風而逝,煙過雲散好了。
當日夜晚的內殿(也就是泠國帝王辦事的書房),疏夜華假惺惺地來這裏詢問慕容雪晚上睡得可好。
因為他傷害到了莫希,因此慕容雪的眼神裏充滿的是殺機,可是為了國家著想,他不能夠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可是,他知道,疏夜華這個老奸巨猾的皇帝,來這裏絕對不是來詢問他春宵可好這麼簡單。一定還存在著內幕、陰謀!
慕容雪眯起了雙眼,一副打量審視的模樣。可是疏夜華城府太深,終究不是慕容雪能夠看得透的。
隨後莫希身穿鳳袍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內殿的大門口,她敵視地望著疏夜華。而疏夜華隻是高不可測地一笑,隨後就不再多說什麼。
“你個……”滑到嘴口的“癟三”二字硬是被莫希吞到了肚子裏,因為這樣實在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說不定疏夜華這個癟三又要做什麼壞事來了。
“嗯?”疏夜華狡黠地一笑,隨後眯起了雙眼。
看來,她體內的邪惡分子又在蠢蠢欲動了。嗬嗬,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有。真不知道,這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運。
“我說你個狐狸,一隻狐狸。”莫希歪了歪頭,一副天真的樣子,著實讓人忍下斥罵的憤怒。
“嗬嗬,狐狸?多謝皇後娘娘的稱讚!”疏夜華愣是將“皇後”二字咬字沉重。
狐狸……
第一次有人叫他狐狸,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啊。雖然他承認自己的狡猾程度,確實和狐狸能夠有的一比。
“不過是一隻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狐狸。”莫希再次狠狠地說道,隻不過這次她不是像剛剛那樣,而是一副怨恨的樣子。
一旁的慕容雪也看出了莫希今日的憤怒,於是不得不阻止道:“好了,希兒,休得無禮!”
“嗬嗬,不礙事不礙事!我倒想知道,我為何是一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算的皇帝’?”疏夜華沒有以“孤”稱自己。因為畢竟在他國,以禮儀,容不得他在這裏擺皇帝的架子。
“打個比方好了。就比如你魯帝愛上了一個女人,但是她卻愛著凡夫俗子,因此,你礙著麵子,於是說這個女人也不怎麼好……”莫希停頓了一下,隨後才緩緩說道:“而如今這個女人就是泠國。不知,魯帝,我這個泠國皇後娘娘說的是否對啊?”
慕容雪探究般地看向莫希,他從看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莫希,原來他了解她還不深厚啊。
“嗬嗬,皇後娘娘見笑,我可敢有這種想法?”疏夜華打著馬虎眼,可是沒有掩飾的是他眼底的一絲慌張。
一物降一物,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能夠稱自己沒有害怕之物的。
就好比隋唐的李玄霸,他拿著個錘子,自恃誰都不怕,就連老天爺都不怕。還說什麼:“天不打我,我打天!”這種狂言。於是他將錘子扔上半空,卻錘子掉下來砸死了自己。這就是自視甚高的報應。
然而,疏夜華也是一副機關算盡的樣子,但終究避免不了的事他的野心。
早就比喻過他是三國的曹操,而曹操也是一直狐狸,因此他和曹操一樣野心勃勃。曹操一心想要那荊州,而這隻狐狸魯帝,卻一心想要拿下泠國。
可是他會得逞嗎?
答案很早就在曆史上寫下:不會。
雖然莫希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泠國和魯國為何在曆史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她堅信以慕容雪的才智絕對不會比疏夜華遜色半分。
但是如今疏夜華的假意低頭,卻也讓莫希不得不防。畢竟春秋時期,夫差的滅國和勾踐的蒼生是曆史一個慘烈的教訓。
於是,莫希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吃一隻長一智。
“嗬嗬,皇後娘娘,果然是非比尋常啊。可是,你可知,魯國皇帝並非是我疏夜華啊?”疏夜華淡然一笑,隨後拿出一把折扇自己煽起風來,看上去倒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
“什麼?”莫希驚訝地叫出聲。
疏夜華不羈地笑聲越來越大。果真是千算萬算,終究漏了這麼一卦啊。
“是的,他不是魯國的皇帝,應該說,魯國女帝吧。”慕容雪起身走到莫希的身邊,一首緊緊地握住了莫希的小手。
“嗬嗬,泠國皇帝慕容雪,從小才華橫溢,帶著自己的弟弟遠居深山,自幼菩薩心腸,救人無數,果然不可小看啊。”疏夜華讚歎道,但是莫希可以聽出來,他的語句是包含著諷刺的。
“見怪見怪。魯國女帝宸緣奻可好啊?”
“女帝自然安好。”疏夜華謙恭地說道。
“那麼,魯國是女帝,那麼你呢,疏夜華你又是何人?”莫希瞬間變得莫名起來。
“我是女帝派來刺殺慕容雪的殺手。”疏夜華淡淡地說著,仿佛就像說著:“你今天吃了嗎?”一樣的坦然,可著實將莫希嚇了一大跳。
可是不容莫希有所反應,慕容雪就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劍,隨後殺機橫溢地對著殺手疏夜話說道:“那我們就來個了斷吧。”
疏夜華收起了折扇,爽朗的一笑:“好,泠帝果然爽氣!”
接著,莫希隻在耳畔聽見一聲:“希兒,莫要擔心。”隨後就看見兩道身影運用輕功揚長而去。
接著,就是兵戎碰撞地此刺耳聲。
可是皇宮內院可所謂高牆,更何況這裏是皇帝談機密的地方,當然不會出現“隔牆有耳”的情況。因此,兩個人打得倒也爽快,至少各自都不會害怕慕容雪的侍衛來。
可是,正因為如此,莫希才擔心,於是她用盡全力,嘶吼了一句:“媽的,要打到愛希湖邊打去。萬一打壞了什麼東西,我肉疼!”
正打得正歡的慕容雪、疏夜華兩人不由得為莫希這一聲嘶吼而驚愣。
慕容雪飽含歉意地說了一聲:“抱歉,我寵壞我家希兒了。不過打壞什麼東西,希兒肉疼我心疼。疏夜華,我們就聽希兒的話,到愛希湖切磋吧,那邊地方還寬闊哩。”
疏夜華倒也豪邁說了聲:“好。”兩人就一齊運用內力輕功飛走了。
那飛的速度真夠快的,於是莫希趕緊蹬腿追趕。
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知道慕容雪會有安慰,她的心就會撕裂般的疼痛。
這種疼痛,仿佛痛徹心扉。更如有好多尖尖的匕首,狠狠地刺進她的心扉。隨後,疼到了麻木……
外麵,天空黑的深沉,卻很平靜,正如以前一樣,這含義著今天將會不平靜。就如同月光傾灑在平靜的愛希湖湖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