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卻依舊趁勝追擊:“我很好,謝謝女帝關心!”
說完,宴席上泠國的臣子親王都大笑。
而慕容蕭也不責罵莫希,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泠國皇後娘娘,好歹女帝也是個客人。您作為東家,應該客氣一點吧?”泠忘塵淡淡地為宸緣奻出頭。
莫希淡淡地看了一眼泠忘塵,冷漠地諷刺道:“哦?那請問您有事誰?是女帝的男寵皇後?”
藍落繡在旁邊小聲忍不住提醒道:“娘娘,魯國女帝至今還並未有寵妃!”雖然很小聲,可是滿宴席上的人都聽見了。
於是,莫希撇了撇眉:“哦,那我錯了。原來女帝還是一個光棍啊!”話畢,全場依舊笑場。尤其是慕容水,他看不順眼宸緣奻已經很久了,但因為他是臣子不好發作。但莫希可是幫了他個大忙。
雖然剛開始看見莫希滿頭白發,嬌顏憔悴也是很驚愣,但是看見莫希還能夠說人,證明她精神還好著呢。
“娘娘,臣不是女帝的男寵皇後,我是一個臣,臣叫泠忘塵。”泠忘塵淡然地說道,一點都沒有為了剛剛的出糗而耿耿於懷。
可是宸緣奻才做出這樣的平靜,於是她也惡言相加:“我就是光棍怎麼樣,總比娘娘二嫁好!死了前皇帝,現在照舊做皇後,真夠逍遙的!”
話畢,泠忘塵吼道:“王!”
泠忘塵隨後望向了莫希,見她身子劇烈地顫抖著,心裏更加地疼痛了。
而宴席上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因為她竟然挑到了皇後的心中刺了。
可是慕容蕭怎能不為莫希出頭,於是他冷然地說了聲:“按照女帝所言,那麼孤又是怎麼回事?”
聽了此話,宸緣奻才發覺自己說大了,於是趕緊抱歉:“對不起,泠帝,是朕被您的皇後氣瘋了,因此說出了此等話來。”
而莫希卻平靜地走了下來,走到了宸緣奻的麵前。身後的藍落繡依舊緊緊地跟隨著。
藍落繡此刻恨不得將宸緣奻碎屍萬段,因為她竟然敢如此對待莫希!
可是,當莫希走到了宸緣奻麵前,她抬手,做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她狠狠地打了宸緣奻一個巴掌!
宴席上的人到吸一口涼氣。
泠國皇後居然扇了魯國女帝一個巴掌!
泠忘塵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在語言斥責莫希什麼。
宸緣奻也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自己眼前的女人,居然打了貴為女帝的她,一巴掌?
宸緣奻剛想舉手還莫希一個巴掌,可是又被莫希打了一巴掌。
隨後莫希狠狠地說道:“宸緣奻,你算什麼狗屁東西?你憑什麼再提慕容雪啊?當年要不是你下令讓殺手疏夜華弑帝,慕容雪會死嗎?現在收起你的假仁假義,給我哪涼快哪呆著去!告訴你,我莫希會忍住不滅了你,就是你的福份!”
隨後,莫希轉頭,眼神充滿殺機地看向泠忘塵,怨恨地說道:“還有你,泠忘塵!你以為你自己是誰?竟然敢滿頭白發地進泠國皇宮?你在裝誰呢?慕容雪嗎?我告訴你,你不配!你不過是魯國的一直狗,宸緣奻讓你怎麼樣,你就怎樣的一隻狗!若今天要不是看在人多的份上,我真很想讓你也去死!要知道,泠國除了慕容雪以外的男人,都不能夠滿頭白發的出現在泠國皇宮!”
泠忘塵眼神哀痛地看著莫希,不反擊。
這三年的時間,她到底承受了什麼?她應該心痛地要死了吧……不然,為何現在性格大變,變得如此蠻不講理。
而且,對“慕容雪”這三個字,是如此的觸電,任何人一旦碰到,她就像要咬人一樣。
可是宸緣奻依舊年輕氣盛,她依舊刁難著:“嗬嗬,穿一身白衣,真夠像寡婦的!”
泠忘塵眼神一冷冽,讓宸緣奻一愣。
可是藍落繡卻提前狠罵她道:“嗬嗬,女帝一身紅裝,是不是想嫁人想得瘋了?”
宸緣奻咬牙,不再說話。因為她已經說不過這些“蠻人”了不是嗎?
隨後,莫希就帶著藍落繡離開了宴席,離開了這場已經被她弄得硝煙彌漫的地方……
宴席上,一直很沉默地慕容蕭終於開口道:“對不起,女帝!是孤的皇後太過於任性,請女帝諒解!”
宸緣奻抱怨地說了一聲:“你應該好好管管。”之後就坐下來,不再說什麼。
而是泠忘塵說了一聲:“對不起,泠帝!我們也有錯,不能夠全怪皇後娘娘。”
“嗬嗬,如此甚好,我們就不要傷了和氣。來人,叫楊貴妃來獻上一段舞蹈,為魯國女帝消消氣。”慕容蕭說道。
隨後,親王臣子們依舊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好像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慕容水則是充滿著殺機地看向宸緣奻。
原來當初皇兄的死,是因為這個女人!
而泠忘塵的視線,卻一直望向的殿門外。此刻,他好像追出去看看莫希怎麼樣了,可是他不能……
愛希湖。
湛藍清澈的愛希湖,仿佛是用眼淚灌溉成的一樣。
莫希一襲白衣靜靜地望著平靜的湖麵,心裏卻一片蕩漾。
那年那天,他在這條湖上離開了她。或許此刻的他,就在這湖底……
雪白的發絲,隨著微風的吹拂而飄揚著。
湖的湛藍如同天空一般,仿佛就暗喻著那段淒美的愛情。
靜靜地,四周靜靜地。隨後一個腳步聲漸漸地與莫希近了。
“傳說,有一天,天愛上了海,可是空氣阻隔了他們。他們無法相愛,天哭了。淚水落在海裏,即使不能夠相愛,天也要把靈魂托給海。
從此,海比天藍。”莫希憂傷地說著,她的聲音是沙啞的。
泠忘塵站在莫希的身後,不語。他身著著一襲藍衣,就如在雅竹時候的慕容雪。若麵具下的那張臉,就是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那該多好……
“對不起,剛剛在宴席上,我生的是宸緣奻的氣,無意間竟然牽累了你。”她淡淡地說著。
泠忘塵依舊不言語。
此刻的他,多麼想要摘下麵具,告訴自己眼前人比花瘦的人兒——他就是慕容雪!
可是,他不能啊……
有誰知道,此刻的他更像擁抱這眼前憔悴如枯燭的人,莫希!
“借酒消愁,愁更愁。以後不要喝酒了……”泠忘塵淡淡地說道,言語中充滿了關心與思念。可是他不敢在強烈地顯現出來,否則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