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就放在園球上,園球本身透出的強烈白光將她的手映照的如同無骨一般,細看幾乎能見到她上麵絲絲脈絡,那球體的光線太過刺目,連帶著她的手也像在發光一樣,玉嫩透明。
不過,球體的本身和她進屋來看到的時候並沒有變化,多出的也隻是那層初時含蓄地白光經她小手一按變地耀眼了一些而已。
卓越越不知眼前這是什麼情況,忐忑不安地抬頭瞟向風輕揚,隻見他微微一笑,右手將她的小手拂開,左手則直接按在球上。
頓時,整個球體立刻沸騰了起來,柔和地白光在這瞬息間變成了鮮紅地血色。球體裏麵,好似有煙霧開始蒸騰,能讓人清楚看見那一波蓋過一波地紅煙自下而上,衝向球的表麵,就像要從那裏掙紮而出,團團湧動之中,刺目地紅色又轉帶出紫光,片刻之後,原先的紅被愈來愈濃烈地紫光代替,直至充溢整個球身,裏麵所有的煙色全轉為深紫後,這顏色終於不再變化。
而隨著風輕揚將手移開,方才所見的一幕也同時消散一空,屋裏又恢複了白茫茫一片的光景。
卓越越呆呆地對著那個球出了好一會神,才轉向他,問道:“是不是真元越多,那個……顏色就越深?”
風輕揚微笑點頭,眼中滿是讚許。
卓越越回想著剛才的一幕,這麼說白色代表菜鳥,而黑色則是最高境界。這麼說來,身體裏的那個封印果然很好很強大,自己的秘密並沒有泄露,她不由得悄悄吐出口氣,卻聽風輕揚道:“你沒有真元,這個不用試也知道,不過定靈珠能夠發出那樣的白光,卻證明了你確實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卓越越最怕的就是這種話,她縮縮脖子,笑地很無賴:“是呀,當然不一樣,用眼睛看也知道,我隻是個小孩子嘛。”
風輕揚搖了搖頭,好似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他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某種神色,卻使得卓越越微微一怔,如果她沒有看錯,那目光是自己經常在鄭七天看到的,寵溺中帶著一點笑意,隻要鄭七天露出那樣的神色,她便會耍賴偷懶,而他也由得她,放任不管。
這算不算是一個好預兆呢?
這念頭在腦子裏一轉,卓越越立刻順杆子往上爬:“風堂主,那你看我有沒有機會過冥相呢?”嘿嘿嘿,既然這個球沒有讓自己的秘密暴露,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再說要是自己能夠過了連甄少容如今都過不的一關,想起來可真是一件美事。
風輕揚答道:“你的體質有些奇特,比起要全力依賴真元才能學到的攻擊,似乎更適合練習法術,如果你學的得法,也許不用一味的強調真元,你也能輕鬆過了冥相這一關。”
“真的?練法術?啊,太好了。”卓越越很是興奮,初見風輕揚時,自己就是被他那充滿慈悲的法術精神所打動的。“太好了,太好了,”她興高采烈地,一心想著立刻把這個消息帶給鄭七天他們。
一旁風輕揚安靜了片刻,忽然一笑,道:“怎麼?不拜師嗎?”
還沉浸在想象漩渦中的卓越越聞言一愣,抬頭對著這張儒雅笑臉發呆了片刻,這才反映過來,不過還有些不太能相信自己聽到的,說起話來免不了結結巴巴:“你是說,你……風堂主……來……教我?”
風輕揚笑道:“玄膺城裏,法術上可以稍稍拿的出手,似乎也就是我了,你不願意?”
“不會不會,當然願意了,隻是……這是真的嗎?你是堂主唉,那個……我什麼也不是!”
“跟這些都不相關的,不過你若是想入玄膺城,等你再長大一些,我自然會……”
“不!不要!”卓越越頓時發出淒厲地叫聲打斷了他的話。
沒搞錯吧,入什麼玄膺城呀,自己正愁不知道要怎麼出去呢,這個秘密可不能讓人知道,再進一次說不定什麼都暴露了。
風輕揚雖然有些驚訝她這麼決裂地拒絕入幫派的提議,不過也好像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研的意思,隻淡淡一笑,又問:“那就隨你,我要收個徒弟也不是非得都是玄膺門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