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這真是瘋了!”
外婆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震驚到眼淚都不知道該怎麼流出來。
緊接著她聽到一陣急救車和警笛的聲音,急匆匆腳步的聲音,外婆轉身看到三個警察快速的來到他們家,身後還有趙大壯。
“就是她,那個客廳裏的女人!她沒瘋!剛才還好好的一直毆打我的媳婦呢!”
警察們看到許默如此模樣,都不用任何的測試,一看就是精神病。
“你們對我女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外婆也生怕許默被帶走,但是如果是精神病那麼許默也就是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發生的行為。
三個警察要上前帶走許默,星星在樓上,也被這一幕吵到出來查看。
許默在爭執中看到星星,大叫大叫,情緒更加的失控。
“你!你這個福利院抱來的孩子!都是因為你!方尹才會成為一個惡心的人!讓我看到苟且之事!你們都是一群臭魚爛蝦!所有的人!全部都是!我痛恨你們!”
外婆從許默嘴裏聽到種種的事情,周圍的鄰居也擠進來,聽到許默的瘋言瘋語。
“快!快把她帶走!”
外婆看到樓上的星星,被許默說的崩潰大哭,她心痛的希望警察能趕快讓這糟亂的聲音從自己眼前消失,換來片刻的安寧。
“不得好死!我痛恨你們——”
許默瘋狂的吼叫聲直到被警察帶走,但是聲音並沒有停止,雖然趙大壯和小雪也坐上了急救車,沒有人在叫罵。
周圍鄰居在街道上冷漠的低語嚼舌根子,穿過院子,跑向二樓,來到外婆和星星的耳朵裏。
這時的星星也管不上吵不吵醒許晨曦。
她滿腹的委屈和那一夜的恐懼都隨之而來。
“星星別怕,壞人已經死去,我們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外婆不用猜想都知道許默嘴裏說的是什麼意思,怪不得許默一直對星星總是有意見,看不慣星星的一切。
她沒有想到自己那麼愛惜的外孫女,在別人眼中竟然是玩具一般的存在,活了半輩子之久,這突發的事情,令她也感到精神恍惚,一時難以接受。
她隻有拚命的無用的說著各種對星星來說的廢話安慰。
許晨曦在一旁也被吵醒,嚎啕大哭的聲音,更是穿透牆壁,直接炸到大街上。
“他們這一家真是怪!這小姑娘不是親生的!我看這男孩兒也未必是親生的!”
“對啊!那男主人都死了!她這搞出娃來了,嘖嘖嘖——你就說吧,多奇怪!”
“你們有沒有聽到,剛才那女的對她抱養的女孩說什麼?真是變態啊!”
“是啊!真沒想到!變態就在我們身邊,不過還好死翹翹了!”
一群人在大街上,也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隻要剛才參與其中,看到熱鬧的,都在街道上議論紛紛。
他們不管人家都受傷的痛苦,也不會管一個老人在家帶著兩個小娃的難過。
他們隻會關心接下來許默是最終進到哪裏?
精神病院還是拘留所。
外婆看向時鍾,再過十分鍾校車就會來接星星,她趕緊撥打周老師的電話。
“喂!周老師,星星最近請假一周,在家休息。”
周老師在電話一旁聽到星星的外婆身邊,不止星星的啼哭,還有另一個嬰兒哭的大叫聲音,她不放心的關懷道:
“是星星發生什麼事了嘛?我聽到她在哭。”
“沒事!沒事!孩子一早晨發高燒!休息一周就好。我這旁邊還有事,就先掛了!”
此刻的外婆,恨不得自己長出三頭六臂,或者有一個分身來分擔眼前的狀況。
星星看到外婆焦急的眼淚和汗珠一起滑到自己的臉上,她瞬間自己止住哭聲,不停的抽噎。
“外婆,不哭……星星以後還是做個乖孩子!幫外婆看弟弟!”
外婆抱著許晨曦盤腿坐在地墊上,又把星星摟在身邊。
內心五味雜陳,她多麼希望此刻自己的老伴兒老許可以在身邊。
至少接下來可以有精力去忙許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