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都要根據自己的第一感覺去辦。
外婆來到醫生的辦公室，看到兩個孩子和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玩的很開心。
許晨曦也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咿咿呀呀的學語。
這樣的一切，已經很不錯，許默待在精神病院，是最不錯的歸宿。
“您看望了許默，不要因為她現在說的話，回去而感到愧疚，因她現在患有精神疾病，她的思想邏輯都是混亂模式，她的情緒也是時好時壞。”
外婆聽著醫生的開導，她等了許久，始終卻沒有在她的嘴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於是外婆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問的，終於張開口，詢問道：
“那她還會好嗎？或者什麼時候可以好？”
醫生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她自己都覺得尷尬的程度。
“這……我真的不敢保證，有的病人可能幾天幾個月，有的病人甚至幾年，而有的病人，可能一輩子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星星在旁邊聽到醫生的話，她看向外婆，仿佛外婆受到當頭一棒的衝擊，她甚至身子一下癱軟，差點摔倒，好在旁邊的護士將她攙扶住。
“好！謝謝你醫生。”
外婆一手牽著星星，一手推著許晨曦走出精神病院。
她轉過頭，回過身子，試圖在看向二樓的各個小房間裏，尋找自己女兒的影子。
但是那一段段被碳鋼塑封住的安全窗戶，如同一間間的牢籠，將自己的女兒困住。
外婆這時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如果自己的身子允許，把她們撫養長大後，再來接自己的女兒，像小時候一樣重新照顧她。
星星攥住外婆的手，能夠感受到外婆手上的冰冷，她想，外婆此時一定傷心到不能表現出來的程度吧，不能讓她們看到的程度。
司機師傅因為愧疚和出去同情，在精神病院的大門口已經等候多時。
他看著這位老人踉蹌的帶著兩個孩子虛弱的神情，就知道看望的結果一定不是很好。
“我還是送您到上午的別墅位置吧！”
外婆見司機師傅還在門口，這聲音竟讓她覺得還有些刺耳，她活了半輩子，別人的同情可憐還是能夠看出來。
“真是謝謝您啊！耽誤了您一天功夫！”
祖孫三人都搭上計程車後，司機師傅緩緩離開醫院。
“來的時候啊，其實還幻想，多帶回去一個人！但是還是不允許啊！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造就的命啊！”
外婆苦笑著這次主動和司機師傅搭話。
“不瞞您說，我這計程車上坐過很多有故事的人，我自己啊，給自己總結出一個道理，人或許在出生的時候，就選擇好自己該走哪條路，過怎樣的生活，人各有各的活法。”
外婆邊聽著計程車師傅的話，邊看向手邊的兩個孩子，他們的命運都是不盡相同，一個無父無母，一個雖然母親尚存，卻和無父無母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許晨曦更是從在肚子裏那一刻起身份就被打上特殊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