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出去！我的孩子！晨曦，記住我是你的媽媽……”
許默逐漸的失去意識，可許晨曦卻抑製不住的大喊大叫。
“這孩子應該是被嚇壞了，您要不要帶他去我辦公室緩一緩。”
外婆沒有回應，她一手牽著情緒失控的許晨曦，拉他離開人群後，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的安慰道:
“晨曦別哭，外婆馬上帶你回家，好不好？”
許晨曦指著坐在一邊的星星，大聲的說:“姐姐——姐姐——”
星星手摸著自己頭上剛剛被磕的大包，安慰許晨曦:“我沒事！我沒事！我們回家吧！外婆。”
外婆牽著兩個孩子，禮貌的和院長告別後，走出精神病院。
待辦公室內隻剩下院長和醫生單獨兩個人時，醫生把心中的不解提出來。
“我看，您是故意讓兩個孩子跟著那老太太一起進去的吧？許默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但是她時不時嘴裏會念叨兩個孩子，一個厭煩一個喜歡。”
醫生見院長對自己的話，有了一絲絲反應，於是步步緊逼。
“我剛才看見您明明聽到她們在病房內發生口角，卻讓護士們再等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醫生站起身，透過窗子，看著窗外的老太太帶著兩個孩子落寞的背影，心裏更是很心疼。
院長注意到醫生的眼神後，他快速的將窗簾隨手一拉，將醫生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如果沒有這些老‘住戶’，又怎麼養的起你們這些醫生呢？別忘了我們實際上是一家私立的精神病院。”
“可……您也不能應該，有意刺激病人的病情啊！您也看到，這老太太真的很不容易！”
院長聽到醫生對自己有意反駁，徹底被激怒。
他突然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扔到地上來發泄自己的憤怒，指著醫生的鼻子怒罵:
“你懂什麼？你看到的隻是表麵！不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審判我！如果許默被領回去！你看到今天這種情景！那麼一個老太太，她能控製住這種場麵？”
院長見醫生的氣焰示弱下去後，隨即拍拍醫生的肩膀。
“我們要想問題全麵一些！你看到老太太照顧兩個孩子，難道讓她在照顧一個許默嗎？許默的病，在我們看來，已經根深蒂固，是好不了的。”
醫生沉默不語的看著院長，他甚至現在更對目前的狀況模糊不清，他需要慢慢接受現實，也許這是社會給他上的重重的一課。
“院長，我清楚了。”
當醫生走出院長辦公室時，來到精神病院門口，此時的外婆已經將許晨曦安慰好，外婆撐著傘等待著會有計程車的到來。
醫生撐起傘，快步走到外婆的身邊。
“阿姨，這裏很難打到傘，您還帶著孩子，我看這女孩兒頭還撞了一下，我送你們去附近的醫院，再送你們回去吧。”
星星和許晨曦都看向外婆，等待外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