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這麼快？昨天不是還來過？昨天打電話還說情況不太好，也沒有說這麼快啊！”
許默聽到對麵掛斷電話，自言自語起來，腦子裏一片混亂，她下意識的不知道該去做什麼？但是鼻子裏卻聞到一股更是難聞的氣味，一下子又提醒了她。
“天呢！許晨曦！”
隻見許晨曦脫下自己的小內褲，隨手甩到衛生間，本來做的是好事，可是弄得滿地都是水，這噴灑出來的還不隻是水，還摻雜著他的排泄物。
許默來到衛生間一看，許晨曦身上是幹淨了，可衛生間裏卻是飛濺的到處是屎，慘不忍睹。
“你不是都拉外麵了嗎？怎麼又出搞這麼多！真是惡心。”
許默沒有任何耐心地，拿起一瓶沐浴露，直接倒在許晨曦身上，抓起他的一個胳膊，就像是拎小雞一樣將他拽到一邊，拿起花灑，也不管水的溫度高低，就是向許晨曦身上噴水。
“外婆！外婆！”許晨曦感受到許默瘋狂的舉動後，害怕的大聲呼喊後，又看向許默的眼睛，猶如一頭隨時可以把他吃掉的猛獸，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叫什麼外婆！我是你的媽媽！許晨曦！日後隻準叫媽媽，聽見沒有，外婆已經死了！”
許默瘋狂的怒吼，聲音穿刺進許晨曦的雙耳。
嚇得他瞬間沒有了任何底氣。
許默用力的搓許晨曦的身上，直到搓紅，許晨曦痛的大聲尖叫，她才恢複理智。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許晨曦又一次被許默衝幹淨後，拉到一邊，他嚇得發抖，此刻的許默把衛生間打掃幹淨後。
又聽到手機不停的震動，她打開消息後，發現是小區群裏，各種對自己和許晨曦驅趕的聲音。
“精神病打人，是不會犯法的，難道你們忘記了她的鄰居小雪了嘛？”
“怎麼沒看到老太太回來呢......”
“老太太在家還能控製一下許晨曦，現在兩個人在我們小區。”
“大家出門都小心一些吧。”
......
許默讀著群內的消息，主要是他們都知道她在群內，卻像是有意讓她看見一樣，一點也不避諱，就差來到許默家門口來說。
但是她轉念一想，她自己是病人，而許晨曦也同樣是一個不正常的孩子，現在她們共同的監護人，外婆去世，那麼如果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她們是很有可能被強製性送進精神病院，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裏越想越害怕，她甚至有些全身開始發抖的通過客廳看向院子外的大門，她感覺自己聽到精神病院汽車行駛來的聲音，隱隱約約又看到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拿著針頭向她跑來。
“媽媽......”
許晨曦看到許默是害怕的，但是他更怕的是許默下一刻像剛才那樣對他。
許默被許晨曦的一句呼喊拉回現實，但是她等不及時間，立刻彈起身子站了起來，衝向大門口，迅速地把大門反鎖上，又從倉庫裏拿出一堆木質的板子，將大門的所有縫隙都定了起來，
從小門走過的人，都向許默家投來好奇的眼光，但是此刻的她，顧不得別人的閃光燈拍照，拚了命的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