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日夜過去,秦瀟還沒等到溫若涯歸來,心底愈發不安。
“嘿嘿,年輕人,藏的挺深的嘛,前幾日的異象就是你的圖騰引發的吧?”
秦瀟聞言一驚,看了說話者一眼。眼前之人是一白須鶴發的老者。
“老朽見你資質不凡,想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你是何人,我為何要做你的徒弟!”
“老朽乃妖族風鶴宗太上長老,你若做了我徒弟,即使是掌門也得對你禮讓三分,就是你想做掌門,也不是不可能。”
“沒興趣!”秦瀟想都沒想便開口拒絕。
且不說此人實力人品如何,秦瀟心中已默認溫若涯為師傅,自然不會答應。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老者說著,氣勢猛然攀升,壓的秦瀟幾乎站都站不穩。
秦瀟喉頭一甜,嘴角溢出鮮血,卻依舊不為所動。
“你小子還挺有骨氣的嘛!”老者說著,正準備再施展些手段迫使秦瀟屈服,卻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停下了。
秦瀟聞聲也是疑惑,抬頭一看,岩洞的洞頂正在“上升”,那聲音便是洞壁滾落的碎石發出的。
“賀淩空,你風鶴宗的勢力似乎早已被鳳族壓製得抬不起頭了吧?你就別再誤人子弟了。”
說話之人乃一個中年和尚,岩洞的洞頂便是被他隔空移走的。
“這位施主,貧僧見你氣度不凡,極具慧根,從麵相看來,與我佛有緣哪!不如跟貧僧剃度出家,普度眾生,如何?”
“大師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可惜在下留戀凡塵,六根不淨,與佛無緣啊。”秦瀟婉拒道,他見那僧人麵相和善,說話便客氣了幾分。
“忘塵禿驢!你般若寺乃神族勢力,可這位小兄弟身懷圖騰,顯然是我妖族中人啊!”賀淩空撫了撫胡須,笑著道。
“無妨,我出家人以為眾生平等,妖族神族並無差異,貧僧那住持師兄忘劫大師不也是妖族出生嗎?”忘塵道。
秦瀟見二人爭執不下,便添了把火,道:“晚輩隻想學超越眾生的本事,不知二位前輩誰的實力更高一籌?”
二人聞言,各顯神通。賀淩空施展出風鶴宗絕學“風聲鶴唳”,以他為中心形成一道颶風,四周飛沙走石,草木皆被連根拔起,忽的,颶風中央飛出一隻巨型白鶴,一聲鶴唳過後,颶風與白鶴一齊奔向忘塵和尚。
忘塵見狀,處變不驚,竟原地坐下,雙手合十,口中嘰裏咕嚕念叨著什麼。
就在颶風白鶴擊中忘塵的一瞬間,忘塵四周出現八座金身佛像,將他護在中央。
這二人實力均是不凡,秦瀟看的心驚膽戰,一退再退,以免波及到自己。
颶風與白鶴撞擊在金身佛像之上,產生巨大衝擊,氣浪竟將殘存的岩洞完全摧毀。
賀淩空被氣浪逼得倒退幾步,衣衫略有些破爛,顯得很狼狽。
忘塵笑道:“賀施主,貧僧以守為攻,承讓了!”
賀淩空有些不服,但心底卻還是有幾分忌憚。畢竟,自己使出了宗門無上絕學,卻還是奈何不了對方,看樣子,忘塵似乎還有撒手鐧沒有使出。
“哼,就算你這禿驢有些本事,那又如何?這小子硬得狠,你想讓他跟你當和尚,隻怕沒那麼容易!”賀淩空冷哼一聲,灰溜溜飛走了。
“施主,貧僧沒什麼本事,方才的表現讓施主見笑了!”
秦瀟聞言,暗自讚歎這和尚不僅實力了得,正話反說的口頭功夫也是爐火純青啊。本想著讓這二人鷸蚌相爭的,不想這忘塵和尚完勝對方。
就在秦瀟不知如何擺脫這緊咬不放的和尚時,溫若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