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墨輕輕的一眼飄過來，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讓常姨娘的心頭一震，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話。
冷老夫人拍拍冷清墨的手，“你這次出去可還順利？”
冷清墨微微笑著，沒有回答。常姨娘在這裏，有些事情不好在她麵前說起。
“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冷老夫人明白冷清墨的顧慮，肅著臉轉向常姨娘問道。
“娘，我是來給您請安的。”常姨娘急忙擠出殷勤的笑。
冷冷的哼了一聲，冷老夫人冷聲說道：“叫我老夫人，誰允許你叫我娘的？”
常姨娘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上次，老爺說??????”
“我現在說話難道一點分量都沒有了？”冷老夫人打斷常姨娘的話，“叫我冷老夫人！”
“是。”常姨娘低下頭，有些委屈的叫道：“冷老夫人。”
“恩。”接過婆子遞上來的熱茶，冷老夫人依然冷著臉，淡淡的應了一聲。
常姨娘咬咬牙，將臉上的笑容綻的更加真誠一點，“老夫人，常氏過來向您請安。”
冷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厭煩的揮揮手，“行了，你隻要不在我麵前晃，就是對我最好的請安了，快回去吧。”
常姨娘隻得應了一聲，慢慢的退了出去。隻是眼底的不甘心和惱怒，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
常姨娘離開之後，冷老夫人身後的婆子感歎道：“常姨娘是真的好看，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那委屈的樣子，讓我這個女人都不忍心了。”
冷老夫人沒有接話，隻是神色淡然，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
冷清墨在一旁笑道：“那嬤嬤見過的女人可是真少。”
“難道大小姐見過比常姨娘還漂亮的女人？”那婆子好奇的問：“那得沒成什麼樣啊？豈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美人在骨不在皮。”冷清墨解釋道：“隻是外表好看，時間長了，難免就會厭煩。若是這個女人有著豐富的學識和內涵，不禁在外表一眼就能看出來有種獨特的氣質，長時間的相處也會覺得愉悅快樂。”
婆子一臉費解的看著冷清墨，歎了口氣，感歎道：“果然是大家小姐，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的。”
“就像我奶奶。”冷清墨一臉仰慕的轉向冷老夫人，“一看就知道心底善良，腹有詩書氣自華，是從以前就很美的人兒。”
竭力想要忍住笑，卻還是忍不住完了嘴角，冷老夫人佯裝生氣的瞪了冷清墨一眼，說：“淨拿我這個老婆子來取笑。”
冷清墨抱緊冷老夫人的手臂，笑著說：“我哪裏敢拿奶奶取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行了行了，你說這種話，有誰會信？”冷老夫人衝身後偷笑的婆子丫鬟揮揮手，“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大小姐談點私己話。”
“是。”丫鬟婆子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屋裏隻剩下冷老夫人和冷清墨兩人，冷清墨握著拳頭，輕輕的給冷老夫人捶著腿，臉上的笑意隱去，慢慢的變得淡然，帶著幾分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