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的確有點猙獰,臉色慘白,麵容扭曲,甚至關節處還有腫脹的痕跡,似乎是骨頭斷了。
不過這也不至於讓警方緊張成這個樣子啊。
王雪忽然楞了一下,而後連連倒退,一臉驚恐表情的看著我:“不對……怎麼回事兒?出事兒了。”
我納悶兒的看著王雪:“怎麼個不對了?”
王雪卻根本不理會我,而是匆匆忙忙的打開門,倒退了出去,同時按響了警鈴,利用解剖室的廣播係統,廣播起來:“王局王局,快點來這裏一趟,我這裏有情況。”
我和邵恒對視了一眼,也紛紛走上去:“怎麼了?”
王雪臉色蒼白的看著我:“躺在解剖台上的,是負責解剖死屍的法醫。而寢室死屍,卻不見了。”
“不見了?”我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王雪:“死屍怎麼可能失蹤?法醫怎麼死的?”
王雪搖頭,一臉的驚恐
“死屍殺了法醫。”邵恒說道:“然後跑掉了。”
我看著邵恒,知道邵恒肯定有話說,就讓王雪先出去,而我則看著邵恒道:“怎麼個情況?”
邵恒說道:“邏輯上分析,這種可能性最大。”
我說道有沒有什麼證據?邵恒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
我說待會兒當著外人的麵,不要說這些話了,免得把他們嚇到。邵恒點了點頭。
很快,局長和王雪就來了。局長也挺給我麵子的,又是遞煙又是禮貌打招呼的,看來這個無道門,還挺厲害的。
不過關於這個案子,局長倒是並未發表什麼意見。隻是問我有沒有什麼需要。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就成。
我點點頭說到知道了。局長說你們先忙著,我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說著,局長就拽著王雪離開了。王雪起初不願走,畢竟她跟這件案子了,讓她中途退出,這女孩子的責任心在作祟。
不過架不住局長的生拉硬扯,王雪最後還是被拽走了。
我們在屍體周圍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檢查攝像頭,倒是有一些發現。
法醫剛走進解剖室,就是進行準備工作,準備著手進行解剖。
可正在準備的時候,法醫竟忽然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走到了解剖台前,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了一番解剖台。現在他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緊接著,法醫一點點的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因為角度的原因,我們不能看見白布下邊的情景,可是我們卻能清楚的看見法醫的表情。
那是驚恐的表情,然後他張開大嘴巴,試圖喊出聲,不過估計還沒喊出聲音來,嘴巴迅速閉合,然後嘴角輕微的上揚。
他竟是在微笑。
緊接著,他掀開了白布,然後一點點的鑽了進去,用白布把自己的身體給完全的蓋住。
按理說,一個死人一個活人躺在解剖台上,白布下邊應該是兩個人的身影才對。可監控錄像上卻顯示,上頭根本就隻有一個人。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感覺到了恐懼。
法醫被蓋住了,我卻能通過白布,看見白布下的法醫,身子依舊在抖動,四肢扭動的厲害。我懷疑法醫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扭斷了手腳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扭斷了法醫的手腳,不得而知了。
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屍體就完全的安靜了下來,沒了動靜。
之後,就是靜止的畫麵。從始至終,都沒有第二個人走進來,也沒有第二個人走出去。
望著這畫麵,我從心中感覺到了害怕。
就在我放棄監控錄像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門口似乎有一道身影。我立馬將畫麵定格,而這麼一看,我果真發現那道身影有問題。
因為那個身影的腦袋,竟朝左邊傾的十分厲害。
歪脖女生出現在這裏。她是殺人凶手?
就在我準備仔細尋找的時候,王雪來了,手中抱著一摞檔案,遞給了我,說是案宗。我讓王雪把案宗放下,就讓他離開了。
之後我繼續盯著歪脖女生的身影看,期望能從影子上看見歪脖女生出現。不過從始至終歪脖女生都沒有出現,隻是一道影子一動不動的落在地上。
我給邵恒指了指身影,邵恒說道真凶可能就是她了。
不過,我倒是挺納悶兒,法醫究竟在白布下看見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翻來覆去的又看了幾遍監控,也沒發現什麼線索。我又在法醫身上檢查了一邊,發現法醫斷口處有手印,就讓局長調來了一個法醫進行屍檢。
而屍檢結果卻是讓我瞠目結舌,因為屍體上提取的指紋,竟然是法醫自己的,而傷口,就是硬生生被掰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