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校園竟然會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廣大人民群眾需要有知情權,這是我的記者證,我會全程追蹤報道此事。”韓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矜持地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記者證,後麵的攝像師抓著攝像機打著補光燈,已經將李金梁這幫倒黴蛋和警察警車們都拍攝入鏡。
帶隊的警察隊長目瞪口呆的同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嫌事情不夠大,往大了裏弄啊!
齊良嘿嘿笑著看著鄒舒和老爸他們跟警察交涉,簡直對自己的發小佩服死了。
這一波,秀得人頭皮發麻呀!
妥妥把李金梁往死裏整。
兒子被帶到了警局,接到消息的李金梁老爸李康橋怒其不爭的同時,也得知對方請了律師和記者,頓時倒吸口冷氣,這奔著就是來著不善,怕是不好處理。
真是慈母多敗兒!
都不敢跟家裏的母老虎說這事,急匆匆就開著車趕往嘉中所在轄區的江南派出所。
“姓名。”
“鄒舒。”
“別開玩笑,小子,你讓我叫你鄒叔?”
“……舒服的舒,警官。”
“……你這名字,太占人便宜,這打架不會是因為你這名字引起的吧?年輕人就是火氣旺。”
“哎喲,警官先生,可別蒙混,原因可不是這個。”
“好的,後頭再說這個,性別。”
“帶把的。”
“正經點,小子。”
“男。”
“年齡。”
“十四歲。”
“好的,接下來說說事情的經過。”
“這得從我是學校合唱團團員說起,我們的領唱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子,叫張靜怡,帶人圍毆我的李金梁喜歡她,凡是跟她比較多接觸說話的男生都會被他欺負,很顯然,這一次他瞄上了我,我跟張靜怡是同一個合唱團的嘛,會一起交流合唱細節很正常不是?他肯定以為我在跟張靜怡談朋友,今天放學就找上我了揮拳就揍我,但他沒想到我會自由搏擊……”
做筆錄的警察叫李豐,邊聽鄒舒敘述邊記錄,記到最後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鄒舒。
“你說,中午你放倒李金梁一次,晚上晚自修放學他帶人來報複,你一個人幹倒十個社會青年?”
“是啊,有問題嗎?正當防衛啊,他們個個手裏都有凶器的,木棍、鋼管都有,你們知道的。”
“這個確實證據確鑿,隻是,你不覺得這太誇張了嗎?你一個十四歲的毛孩子,十分鍾不到幹倒十個成年人?電影都不敢這麼拍。”李豐嘴角抽了抽,道,“除了你那位叫齊良的同學,還有沒有人幫你?”
“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現場再來演示一遍,你讓他們再來圍毆我一遍。”鄒舒聳了聳肩,“我沒問題的,保證你會相信,藝術源於生活。”
李豐頓時語塞,無語地搖了搖頭,道:“你在這稍微等等,我去彙報一下,看看怎麼處理。”
“行,別讓我久等哈。”
“你這孩子,還挺放得開的,滾刀肉一般。”李豐哭笑不得地收拾好筆錄,走了出去。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鄒舒正等得無聊,李豐帶了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介紹了一下:“鄒舒同學,這是李金梁的爸爸,想跟你談談,我們這邊也給出調解的機會,你覺得如何?如果你需要,也可以讓你爸爸或者齊律師過來座談。”
“行,暫時就我來跟李叔談談吧。”鄒舒眯了一下眼,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點頭同意。
這做派,跟個小油條似的,難怪這麼難纏。
李康橋推了一下眼鏡,心裏已經留下了個印象。
“這件事,李金梁確實做得過了,我覺得,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風風雨雨,大家都下不了台,你覺得呢?鄒舒同學?”李康橋在鄒舒對麵坐了下來,李豐走了出去,帶上了筆錄室的門,把空間留給了他倆。
“李金梁在初中部作威作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禍害了不少人,一旦查處,他怕是得被開除,而你的名聲,也臭了。”鄒舒微微一笑,手指一動,一道看不見的傀儡絲如眼鏡蛇出擊般彈射了出去,直接紮入了李康橋的眉心。
鄒舒垂下眼簾,精神力擴散了開去,周圍沒人監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