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康橋的刻意壓製下,學校裏李金梁糾集社會青年圍毆鄒舒的事情沒有傳播開來,甚至李金梁跟鄒舒在學校停車棚打架的事兒也沒什麼人提及,在眾多學生眼裏,李金梁跟人打架那不是家常便飯的事兒嗎?
李金梁被他老爸禁足了,足足在家呆了一個星期才重新上學,深刻體驗了一把惡人自有惡人磨的他,這次再不敢去惹鄒舒,甚至連初二級的樓層都盡量少去。
他這個校霸算什麼,十四歲就能一個打十個的那個家夥才是惡魔!
氣急敗壞的李康橋第一次在家裏發飆,拿出皮帶狠狠抽了他一頓,以往仗著溺愛他的母親撐腰的他這次再不敢頂撞,因為在李康橋要殺人般紅著眼的怒吼聲中,連一向在家威風八麵的他媽媽也慫了。
事關李康橋在教育局的前途和風評,他媽媽屁都不敢崩一個。
相比之下,八萬塊平事兒的錢反而不值一提。
從李康橋口中得知,李金梁再敢惹上那叫鄒舒的小子,不嫌事大的那混蛋能把天都掀了。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像鄒舒這種武力值爆表又奸詐如狐的家夥,別看人家年齡小,反而是最難纏的。
那可是還未成年的小子,真要豁出去,死了都白死,更何況人家還占理上。
鄒舒的自行車被修好了好端端放在車棚,但他沒去踩,這幾天都是他踩齊良的單車載齊良上下學。
連累兄弟被打傷,鄒舒心裏愧疚,齊良嚷著自己沒問題,他還是執意讓齊良輕鬆點。
“我說舍予,咱真好得差不多了,就今天啊,今天過後讓我自己踩單車!丫的再不活動手腳都要長毛了。”齊良坐在後座,鄒舒在前麵踩著自行車的腳踏,兩邊景色向後飛退。“都快一個星期了!我手臂和大腿的青淤都消失得快沒了。”
“那好吧,明天就把單車還你。”鄒舒笑嘻嘻地道。
“這天氣都降溫了,坐著真冷。”
“十二月了嘛,還有一個月就放寒假了。”
“聽說清遠那邊都下雪了,難怪這邊突然冷得那麼厲害。”齊良嘿嘿笑道,“我今天穿了三件衣服,你呢?”
“差不多,我兩件半。”
“你還穿背心呢?”
“是呀,然後套了件毛衣。”
兩人一路瞎扯進了學校,放好單車後回到教室,這一個星期來班裏的同學看著他倆的目光都有些怪異。
就這兩貨,在校門口轉角那塊把十多人幹趴下了!
尤其是男同學,看他倆的目光就跟看英雄似的。
這也太能打了。
“阿良,我走先,要先去集合。”
“好,等著看你的表演,嘿嘿。”
今天是校園藝術節舉行的日子,升旗台那邊的操場上已經搭好了舞台和音響,鋼架和布景都是外包給嘉城專門做這一行的機構,一輛貨車拉過來,昨天就已經將這一切布置好了。
學校對本次活動挺重視,還請了文管中心的攝像和記者,算是給嘉城的新聞增加一點素材。
這都是常規操作,作為山城的嘉城,地方台並不出名,為了挖掘新聞素材也是拚了,很多文管中心的素材都會被聯係拿去用。
穿好合唱團團服的鄒舒匆匆走到音樂室,眾多合唱團團員都已經在化妝,是柳雅請來的朋友幫忙,鄒舒一到就給柳雅拉到一張凳子前坐下,在他麵前是手提箱大小的化妝盒,裏麵林林總總的妝格一看就專業得嚇人。
“老師,我就不用塗口紅了吧,大男人塗這玩意,別扭。”鄒舒苦著臉道。
“放心,不會給你來個深紅色號,小毛頭一個還大男人。”柳雅點了點他的額頭,沒好氣地道,“行了,靜怡都已經化好妝了,就你姍姍來遲,還敢有意見?”
“好吧,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老師,我堅決堅決不接受腮紅!別弄得像猴子屁股一樣!”鄒舒雙眼一閉,昂胸抬頭準備英勇就義。
“放心,又不是給幼兒園化妝。”柳雅噗嗤一笑,開始給他打粉底。
“阿雅,你這學生真有趣。”旁邊一個女化妝師也笑開了。
“皮得很呢。”柳雅笑道,雙手飛快,很快就將鄒舒臉上畫好膚妝,細心地給他描上點眉線和唇紅,拍了一把鄒舒,“好了,睜開眼,你可以去照照鏡子,是不是帥很多?”
鄒舒看了看化妝盒上的鏡子裏的自己,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晚上沒燈光的時候出現在自習室,保準嚇死一大幫。”
“滾!”
柳雅笑罵了一聲,那邊早已化好妝的張靜怡走了過來,提著小提琴,朝鄒舒道:“因為教室的鋼琴太重了,演出使用電子鋼琴,你快來先試試效果,我們趕緊合上一次,我怕錄音棚那邊出的鼓點在合奏的時候我踩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