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刺王(上)(1 / 2)

雨後的清晨總是讓人有渙然一新的感覺,就連空氣中也有了一種特別的泥土清新氣息。這種天氣總是會讓人的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但是現在齊王齊傑的心情不好,很不好。這兩天他總是覺得悶得慌。齊國的丞相他的黑天老師已經幾天沒出現在他的麵前了,對於初掌王位的他來說,似乎一時間有些找不到事做了。他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做什麼才是對的,做什麼才會讓一切變的好起來。現在的齊國表麵上看起來好象還不錯,一切都上了軌道,但他的心裏總是隱隱地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卻又不能夠準確的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所以他現在好想找個人聊天,隨便聊聊也好,那怕隻是聊聊家常,聊聊那些市井之事也好。可是當他在果斷的發出那些前段日子裏黑天丞相有意無意地指示他對齊國的權利來一次大清洗的命令之後,無數的人為之生,為之死。他就發現他身邊的人開始對他變得唯唯諾諾,甚至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覺。隨意地問個問題,他們都要想半天才嘣出幾個字來,還一付生怕自己說多了的表情。難道這就是黑天老師所說地帝王的威嚴?

如果說身邊還唯一讓他感覺到不怕他的隻有黑天老師和他帶回來的這個怪老頭,這個號稱是三大宗師之一的水月大師。黑天老師自從帶回來這個怪老頭後就隻留下最近少出去,走到那都要帶上這個怪老頭的幾句叮囑後就再沒有回過宮。而這個怪老頭自從來了之後就一付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那都一個樣。問個話別人想半天還能說上幾個字,到他這可就是徹底的石沉大海了。不管你說什麼他都隻是輕輕的點頭,開始還以為他是在讚同,可時間一久就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有的時候他都開始懷疑黑天老師是不是帶了個聾子回來,要不就是個啞吧。或者是聾子加啞吧。

而此時這個被齊王齊傑稱為聾子加啞吧的人正在拿著一個大掃帚一點一點的清掃著地上的落葉,看著他那一付認真的樣子,到象是一個國王在用一塊布認真地清理著王冠上的點點汙跡。齊傑的心裏鬱悶了,這個就是被稱為三大宗師之一的水月大師!怎麼看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頭,看著他那弱不禁風的身體,那付走路蹣跚的樣子,齊傑開始懷疑是不是一陣小風都能把這個老頭吹走。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齊王齊傑的眼中,依舊是那身黑衣黑褲,依舊是那麼不緊不慢的步伐。這個身影在齊王齊傑的眼中是如此的親切,已至於一時間他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齊國的王子,而是手握生殺大權的決定著齊國未來的齊王了。他一聲歡呼:“黑天老師!”就要迎上前去。

可沒走兩步那個被齊王齊傑稱為又聾又啞的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卻突然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了齊傑。被黑天教導了多年自認為也算是高手的齊王齊傑卻在這一抓之下毫無還手之力,半個身子都麻了。隻能怒聲大喝:“你要幹什麼,你這個怪老頭!”一付氣急敗壞的樣子,那裏還有一點齊王的尊嚴。

水月大師並不理他,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黑天,黑天地手中緊握著一把劍。

那把劍,殺氣衝天。

“你不是黑天,你是誰?”水月大師問道。

還有十步,還有七步。歐陽飛天的心不由的“咚,咚”做響,歐陽飛天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從出生之日起未有一刻他的心跳的有此時之快,就算是刺殺趙興時也隻是有點緊張而已。握劍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然後就因為這一緊,那個掃地的老頭居然把向前迎上的齊王齊傑拉住了。

“你不是黑天,你是誰?”老頭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暴露了。看來我比起月容還是差得遠啊,我的易容術終是入不了高手的法眼。不過沒關係,此時的我和齊傑之間的距離已經隻有七步了,歐陽飛天望了手中的劍一眼,然後自信的抬起頭來,不答反問道:“水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