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嘈雜的聲音在丹青的耳畔響起,這是丹青第一次見識到上清王朝都城的繁榮,比之玉清王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喜歡市井裏的小民,因為和他們在一起,才能感受到人性最真實的一麵。
所以他很享受,聽著耳畔的嘈雜聲,嘴角略帶笑意。
甚至連蒼白的臉頰,也有一抹紅潤湧上。
小郡主與老板娘也是坐在轎子裏,她們時不時的鬥下嘴,然後又看了看閉目不語的丹青,接著繼續鬥嘴,相互譏諷。
一般她們鬥嘴都是老板娘敗下陣來。
因為小郡主會喊她大娘,然後喊丹青小弟弟。
這樣就是在提醒,她們差了一個大輩分。
對此丹青倒是真的很樂意,畢竟他對老板娘確實沒有什麼愛意,能夠早些斬斷瓜葛的話,那也未嚐不是好事。
所以他就聽之任之,沒有插口。
而且他也清楚,和女孩子爭論,簡直是一件比對牛彈琴還要缺腦子的行為。
丹青不傻,所以他就做不出那種傻事了。
很快,一行人就要出城。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城外有一隊快騎,都是年輕的公子哥,衣著不凡,儀表堂堂,一看就知道是身份顯赫的門閥後代。
丹青沒有看到他們。
但是卻也發現了異常。因為就在這時,街道上嘈雜紛亂的聲音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詭異的安靜。
怎麼回事?
丹青掀開帷幔,轎子依舊在緩慢的前行,但是轎子前方,卻也有一隊約是二十來人的馬隊,匆匆而來。
馬隊上是一群年輕人,年紀在二十到三十不等,說說笑笑,根本沒有顧忌身前是否有行人過街,橫衝而來。
為首的,是一名錦衣青年,大概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眉宇陰霾,臉色雪白,大眼渙散無神。
他的身份應該是隊伍中最顯赫的,因為隻有他一騎絕塵,衝在最前方,而其他人,則是有意無意的讓開了半匹馬的距離。
此時,丹青的驕子再想讓開也來不及了,因為對方已經直直的衝了過來,兩方相距不到一丈遠近。
而那些皇宮裏出來的禁衛軍們,自然也是不會在這種時候讓路,別說他們抬著的是小郡主還有那名神秘的客人了,就算是他們自己出行,遇見這種陣仗,也是會直接走過去。
人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那麼若是皇宮門前呢。至少也得來個五六品吧。
所以這些禁衛軍沒有退,且腳步不停,直接抬著轎子不急不緩的迎了過去。
轟……
一聲炸響,丹青的轎子晃了一晃,直接墜落在地,但好在沒有斜倒。
而反觀那群年輕人的馬隊,則是紛紛停了下來,但他們也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在馬隊與轎子的中間,站著一個人。
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他背負雙手,攔在了錦衣青年的身前,將兩方人徹底隔開。
不過他隔開的方式倒是有些讓人不忿了,因為他僅是將錦衣青年的馬兒給攔了下來,至於丹青這一邊,抬轎的四名禁衛軍,則全部倒地,紛紛吐血,萎靡不振。
與其說他是隔開兩方人,避免衝突,倒不如說他是在保護錦衣青年,怕他與抬轎的四名禁衛軍撞擊時受到不可避免的傷害。
而且別人若是看不出禁衛軍的實力還說得過去,但他就不同了,因為他是五行高手,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穿,這四名轎夫不簡單。
所以他就留了一些退路,並沒有連轎子裏的人物也一起攻擊。要不然剛才丹青等人可不僅是轎子墜落在地那麼簡單了,說不得對方再狠辣一些,打出完整的術法,幾人就徹底身亡了。
至此,暗中保護丹青的十名五行高手也是差點破口大罵,他們這才想起,如果距離太遠,就算是想要替丹青身死,也是沒有機會的。
想到丹青的父親是誰,再聯想到皇帝陛下的千萬叮囑,十名五行高手冷下臉,暗中靠攏了過來。
“是誰擋我的馬隊呢,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錦衣青年這時才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了轎子,還有倒地四名禁衛軍,冷笑道:“已經有三年時間了,自從我踩死第十七個不長眼的攔路雜種後,都城中再也沒有人敢擋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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