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還得多謝慕容兄的救命之恩。”大雷終於明白過來了,非常上路地說道,說話的同時心裏頭一陣不爽。按理說慕容祥的確是出手救了大雷一命,但象慕容祥這樣的有了屁大點的功勞就沾沾自喜、自以為很了不起似的在大雷麵前顯擺、炫耀,完全不顧及身為欠人情者的臉麵、自尊。這種做法也太不厚道了,難怪會引起大雷的反感。
“那麼,如果我想向朱兄借那封書信來看看,想必朱兄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慕容祥這時恰倒好處地轉過身來,用他那幽幽的目光望著大雷,眼神裏充滿了期盼。
“哦,這個------,恐怕不方便吧?”大雷吃了一驚,沒想到慕容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吃驚的同時大雷也徹底地轉過彎來了:慕容祥剛才異於平常的表現隻是為提出這個要求作些鋪墊、增加些籌碼。大雷隱隱有些不安,不安的原因是自己之前“懷揣火yao”的預感再次被印證為準確無誤。但既然已經揣了,就有必要揣到底,哪怕被炸的粉身碎骨。這是個責任問題,絕對不能含糊!想到這裏,大雷決定堅持原則,委婉地拒絕了慕容祥這一貌似合理的要求。本來就是嘛,報恩的機會多的是,何必急於一時呢?
“哼哼!朱兄你別不識抬舉,慕容跟你客氣是給你麵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慕容祥見軟的不成,便猛地撕下麵具,露出本來猙獰的麵目。在弱者麵前,這往往是強者慣用的招數。
“哈哈,真沒想到你慕容祥和唐飛那老狗原來是一丘之貉呀。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書信就在我大雷身上,盡管過來拿就是了。”朋友?這就是朋友嗎?在危難的時候再插上自己一刀?慕容祥呀慕容祥,處心積慮地接近自己不過是為了方便得手而已;把唐飛那老狗攆走不過是為了方便獨吞而已。先前酒桌上什麼狗屁兄弟情誼呀,義氣豪爽呀現在看來完全是在胡說八道。想到這裏,大雷悲哀莫名,連說話都少了一些力氣。
“朱兄,我隻是想看看那封書信,沒有其他的意思。”慕容祥似乎還想澄清些什麼。
“不要喊我兄弟,我擔當不起!想看書信嗎?除非我死了,要麼,想都甭想!”大雷不耐煩地打斷了慕容祥的婆婆媽媽,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道。哀莫大於心死,大雷已決心以死相拚了。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了!”對於此封信慕容祥誌在必得,他自信大雷阻止不了他,但奈何大雷頑固不化、一意孤行,慕容祥隻好采取非常地措施,狠下殺手,大義滅友了。
方才與唐飛交戰之際,大雷那點有限的“尿水”已被慕容祥瞧的是一清二楚,此番再鬥,又正值大雷惡站初停,力有不逮之際,慕容祥自是遊刃有餘、占盡上風,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才能盡早而又漂亮地結束戰鬥。
但見一把折扇上下翻飛,或指或點,或砍或劃,舞的真叫那個輕靈飄逸、筆走龍蛇,人也伴隨著折扇閃躲騰挪、伸張縮退。知情的人知道這是在打架,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位俊男在跳扇子舞呢。
反觀朱大雷則是破綻百出、手腳笨拙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不住拍打身邊蒼蠅的狗熊,跌跌撞撞卻又屢屢撲空。要不是身家性命要緊,大雷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沮喪地再也不肯起身了。
饒是大雷卯足了渾身的力氣,把有限的“尿水”全部傾倒了出去,卻仍是擋不住“蒼蠅”輕盈而又詭異的持續騷擾,幾十個回合之後,大雷的腿上、胳膊上全都掛了彩,甚至連屁股都未能幸免,可見“蒼蠅”進攻路線之卑鄙齷齪。
傷口雖小但數目眾多,疼的大雷像個憤怒的老虎不斷地咆哮著,直想把這隻“蒼蠅”抓住把他開膛破肚拉出腸子,再用腸子勒住他的脖子,這時整條舌頭都露出來了,然後大雷再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