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妹子,吃好飯一起到我屋裏打牌去。”說話的人叫王威,長得白白胖胖,五短身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專門負責工地上的人事安排。
“打牌?”芳菲的第一個反應是打麻將,有些疑惑的看向鄭馳譽。
“就是打撲克,工地晚上沒什麼娛樂活動,現在條件差,電視都還看不上,大家一起玩玩,打發時間。”鄭馳譽淡淡地笑了下,耐心地向芳菲解釋道。
長年在外奔波的男人們都喜歡喝上兩口,雖然沒什麼好的下酒菜,來上二兩二鍋頭,或是兩瓶啤酒也是一種美美地享受。一群男人中唯一不喝酒的鄭馳譽陪芳菲坐在一旁,和她天南地北的聊閑著。
等一幫男人全都吃飽喝足,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從職工食堂出來,一路上坑坑窪窪,寸步難行。芳菲艱難的摸索著前進,暗自慶幸出門時穿的是一雙休閑運動鞋。抬頭看看前方,男人們早習已為常,飛快的走著,沒有人留意掉在了後麵的自己,不一會兒就把芳菲甩開了一段距離。
低頭和王威一直在商量著什麼的鄭馳譽,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看到落在後麵的芳菲,一個人搖搖晃晃,深一腳、淺一腳艱難的行走著,忙停下腳步朝芳菲喊道:“芳菲,怎麼了?是不是路不好走。”
“還好啦!我很少走這樣的路。”芳菲有些無奈的衝鄭馳譽苦笑了下,其實從決定來這裏開始,心裏就做好了吃苦的準備,隻是沒有想到現實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既然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現在也隻能咬牙堅持了。
“跟著我走吧!”鄭馳譽調頭向芳菲走來,伸手一把拉住芳菲的手。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突然拉住自己的手,讓芳菲感覺象過電似的僵硬了一下,男人手上的熱量傳遞過來,惹得芳菲的臉一陣發燒,偷偷瞟了眼鄭馳譽,他一臉平靜,看不出半點波瀾。
“開盤後就好了,明天我帶個手電出來,今天走急了沒想到。小心……這裏有個坑。”鄭馳譽渾厚溫和的聲音在芳菲耳邊輕輕響起,有一種男人也能溫潤如玉,大概指的就是鄭馳譽這種類型的男人吧!
“快點!就等你們兩個了。芳菲妹子!六個人、打兩副撲克的跑百分會玩不。”王威和另外三個人早早坐下,看到落在後麵的兩人進來急忙問道。
“我隻玩過四個人打的百分,六個人的我沒有玩過啊!”芳菲一臉的疑惑,她是真不知道六個人一起,應該怎麼玩。
“會四個人的就行,基本上一樣的。隻是六個人更好玩,誰叫的分最高誰就是莊家,指定牌麵A以下的任意兩個人做自己的隊友,如果拿到臥底牌一定不要馬上暴露,可以騙對手幫你跑分,你試試,玩兩次就會了。”鄭馳譽一如既往耐心詳細的把玩法告訴芳菲。
剛開始學玩的芳菲老是搞不清是誰拿了臥底牌,總是加錯分,還好這幫男人都很大氣量,最多笑話她兩句,也沒人真的和她計較。
玩了不大一會,一個四十幾歲,魁梧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喲!人夠了啊!——哈!誰的媳婦長這麼漂亮!”新進來的男人一眼發現了芳菲,眼睛直勾勾的打量著她,看得芳菲渾身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