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映紅細雨的臉龐,她慍怒的看著晴書劍。
“為什麼不找客棧住宿?”細雨問道。
“這樣不好麼?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逍遙自在!”晴書劍說道。
“忘了你是小家碧玉,受不了的,不過感受下也不錯!”晴書劍略帶嘲笑的口吻繼續說道。
細雨習慣性撅著小嘴,裝做沒聽見,轉過頭不理會他。在她內心裏是很要強的,肯定不服輸的,聽了這番話,更不會退縮。
夜漸漸有些冷了。
“吃點東西吧!可別和自己過不去,你現在可是我手裏的寶哦!”
晴書劍把烤熟的野味遞給細雨,把篝火也弄得更旺了一些,笑著說。
細雨看了他一眼,接過野味,輕輕的咬著,沒有說話。
許久,細雨開口了。
“你的臉上傷痕是如何來的?”細雨突然問了一個或許很多人都不敢問的問題。
“這個重要嗎?”晴書劍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在想,或許你以前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細雨認真的說道。
晴書劍大笑起來,那臉上恐怖的傷痕時隱時現,吐露著滄桑的味道。
“有那麼好笑麼?”細雨瞪了他一眼。
“沒有!”晴書劍直起笑彎了的腰,輕輕的說。
“你可能不是一個壞人,但你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細雨說道,從這個男子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一種飽經風霜的辛酸。
晴書劍不再說話,低著頭,眼神有些迷離。
“我是一個孤兒,從我記事起,就一直是師父帶著我,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唯一敬佩的人。”晴書劍不知怎的,對細雨有種很特別的感覺,不自覺的就跟這個女子說以前的事。
細雨歎了了口氣,心想又是一個可憐的人,而自己何嚐不是,雖然從小有師父和師兄們寵著,但是那種孤單的感覺是別人感受不到的。
“師父以前脾氣很好,就如同慈祥的父親一樣,不僅教我武功,還教會我好多東西,那時候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候。直到我十五歲那年,有一日師父從外麵回來,臉色蒼白,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挨打,師父甚至在我身上試用各種毒藥。”
“這樣太變態了吧!”晴書劍說道這,細雨很憤怒的說道。
“請不要侮辱我師父!”晴書劍突然冷冷的說出這句話,帶著不滿。
細雨調皮的吐了下舌頭,不再言語。
晴書劍繼續說著故事。
“到後來,我開始練各種陰毒的武功,於是就有了今天這般模樣。”
說著晴書劍摘下了自己的麵罩,細雨第一次正麵的看到了男子的麵容,一張原本俊俏的臉上,有一半是腐爛的傷口。
細雨捂著嘴,忍住想嘔吐的神情。
“直到有一天,師父跟我講,說他活不了多久了,要讓出去見識下外麵的世界,還要去幫他找一個叫青燈的門派,找一本《蓮花寶典》的書,說是得到這本書一切都會好了。”晴書劍絲毫不在意細雨的神情,繼續說道。
說道這,細雨瞪大了眼睛,明白了為什麼他從一開始就想要得到《蓮花寶典》,而這對錯又有誰說得清楚。
“不早了,休息吧!”晴書劍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冷冷的說了句話,回過頭,找了個角落躺下。
細雨的心中如打破了五味瓶,說不清楚的淒涼,男子那黑黑的純真的眼睛,在她腦海裏久久難以忘懷,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細雨靜靜的坐在篝火旁,又想起了那個為了她中毒昏迷的男子,百感糾結。
此時,夜空,星星閃亮。